一筒一拍手:“哎,正是”
“她都管上人家姑奶奶的私事兒了。”琀澧始陰陽怪氣,酸味濃郁,好啊,好啊,趙丞丞,送湯不夠,還排憂解難,真是溫柔體貼,賢能利落。
他一個閃身出了屋子,把一筒甩在身後:“哎,姑爺,姑爺,你去哪兒啊。”
琀澧出了大門,頓了頓,他不知道新村子在哪裡,於是順撇左拐。
他腳下飛快,身後遠遠傳來一筒縹緲的高呼:“姑爺,姑爺,新村往右拐!”
趙丞丞快步出城,眼角一晃,玉立白影杵在路前,髮絲服帖,衣襬未動。
“你晚上當夜貓子不夠,白天還要當鬼啊。”不,當狗,攔路的,趙丞丞急著去聲援,大步繞開他,琀澧不疾不徐跟上,她健步如飛,卻不及他騰雲駕霧。
新村在五里坡,原是挨著亂葬崗的荒地,趙丞丞從土財主手裡拿下來,連著兩座荒山給流民饑民住。
陌大姐不知道聽什麼江湖術士胡謅,說日行一善能懷上孩子,趙丞丞牽頭,她問都不問,出錢出力。
陌姐婆家知曉後,也不知道聽什麼江湖術士胡謅,說此舉會惹野鬼投胎,一家人便一直鬧。
“你很緊張鏢局的事。”與她並肩的男子腳下騰雲,勻速前進。
反觀自己,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見他一身清爽,趙丞丞眉梢一挑心計上頭,剎住車:“琀澧,別動。”
琀澧停下,黑眸睨她,涼涼的那種,還真不動了。
趙丞丞抬手,示意人定住,自己後退數步,就在琀澧不知她要作甚時,此女突然一陣助跑,墊腳一跳,靈猴抱樹一般撲上他後背。
巨大的衝擊力,帶著琀澧向前踉蹌數步才穩住身子,他厲聲呵斥:“放肆!”
“趕緊送我去新村。”放肆的她兩手勾住他脖子催促,琀澧偏不動,任她掛在背上。
趙丞丞急了,雙腳夾住上他的腰,抓著人猛晃:“快啊。”
高大的男人巋然不動:“我和鏢局非親非故,為何要幫。”
“我有關係啊,快,不然來不及了。”
“你倒是熱心。”琀澧平素天地傾軋都不能壓一分的眉頭,稍稍不悅地蹙了蹙。
他背上的趙丞丞自是看不到,卻從幾句話中咂摸出此人又開始產前情緒波動,荷爾蒙失敗了:“琀澧,你不會吃醋了吧,不會吧。”
身前的人鼻腔裡不屑的哼道:“吃醋是什麼。”
“拈酸吃醋,你嫉妒我對鏢局的人好。”
“不是。”琀澧立即否認,欲蓋彌彰補了一句:“絕無此事。”
他怎會為她吃味,不過是鴻蒙珠擾亂心緒罷了。
趙丞丞好似知道他會否認,逮住他的話就說:“沒吃醋就趕緊飛過去,快。”
被人抓住把柄,琀澧暗忖她好心計,提氣向左瞬行,背上的人突然大喊,手掌啪啪啪拍在他心口上:“往右,新村在右邊!”
又錯了?
琀澧臉頰徒然生熱,不用瞬行了,直接感知新村所在,捻訣,一眨眼功夫就到了村口,放眼望去,只想到四個字百廢待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