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男人的錯都怪罪到自己女兒身上，也是奇葩，怪不得姜靈會得抑鬱症，要真能走出來真是太不容易了。”
傅君堯沒說話，但臉色顯然也不好看。
姜靈那天頭腦清醒口齒伶俐的反擊，沒想到居然是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的，確實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不易啊。
“這事你提前準備，她那個媽看起來不像是會就此罷休的人。”
“明白，這錄音我儘量不用，還好姜靈聰明，不然她這媽要是跳出來誣陷她她還真是有十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傅君堯雙手交叉撐在額頭上。
“親人尚且如此，覓雪她……”
宋子星深深地嘆了口氣，“你看你，每次看到些不好的就想到覓雪，安慰起別人來倒是一套一套的，你自己呢？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怎麼就沒撫平你心裡的傷？”
傅君堯不語。
宋子星滿眼擔憂，他忽而又揚起吊兒郎當的笑岔開話題故意逗他。
“君堯，我說你剛才答應的挺快啊，還懂得憐香惜玉了，有進步！”
宋子星豎起大拇指好奇的探頭，“不過你那話是什麼意思？那不是你們第一次見面那你們什麼時候還見過面？”
他非常誇張的說：“哇哦，你救她不會不是因為覓雪，而是因為姜靈本人吧？不是一見鍾情而是蓄謀已久？那你激我去籤她也是故意的？”
“我就說籤個人而已你怎麼也來了，感情你不動聲色啊，你真喜歡上姜靈了！”
宋子星本來是想讓傅君堯別再想那些不好的事情的，但是越說他越覺得自己猜到了真相，激動起來。
這位冰山真動心了？
“我看你該去掛個精神科。”傅君堯無語的敲桌提醒，“姜靈跳樓那天，你也在。”
“啊？”
宋子星想了好半晌也沒能想起來。
“那個撞到我的人。”
“哦！”宋子星想起來了，“是她啊！”
“哎，你平時對這些不上心的，能認出她也很奇怪！”
“本來沒認出，後來想起來的。”傅君堯語氣平靜地回答，垂眸看著手裡的檔案翻閱了起來。
宋子星牢牢地盯著傅君堯，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可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麼都看不出來，他無趣的聳了聳肩。
行吧，白高興一場。
還以為傅君堯終於不用再把所有精力放在覓雪身上能輕鬆些了。
“那我去審一下合同安排姜靈的事情了，你忙。”
“嗯。”
宋子星離開，辦公室裡安靜了下來，傅君堯的視線從檔案上移開望向窗外，漆黑的眸子裡意味不明，手指輕輕摩挲紙張。
微癢的觸感彷彿能透過肌膚傳遞到心臟。
……
姜靈走出啟星眼裡的悲傷隨著眨眼一瞬消失了個乾淨，示弱從來都是管用的。
她迎著陽光露出一個淡淡的笑，一切都該重新開始了。
兩天後醫院打電話過來告訴宋子星姜靈的體檢報告還不錯，除了有些營養不良身體弱之外一切正常，尤其重點囑咐檢查的心理方面也沒問題。
宋子星當即通知姜靈過來籤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