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
徐棕見李德起身要離去,連忙拱手沉聲說道:
“今日還要賜下麒天令!”
“哼!”
“啪!”
李德從懷中掏出一物,直接丟在徐棕面前,冷哼了一聲,頭也不迴向內殿走去。
居然敢將主意打在稅銀上,亂臣賊子!
一群亂臣賊子!
整個大齊的狀況,李德不明白嗎?
當然明白,但是……曾經雄濤武略的他,始終認為,自己只要長生成功,勢必可以再次帶領著大齊蒸蒸日上。
不論是北方的南蠻,還是那群大周的反賊,到時候定然能將其全部剷除。
一切皆等他長生成功。
“唉……”
徐棕看著憤怒離去的李德,嘆了口氣,將地上麒天令撿了起來。
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儒門官員,微微笑了笑,轉身向殿外走去。
“真是昏君啊!”
“放肆,不得胡說!”
儒門中官員跟在候丞相身後,禮部侍郎忍不住沉聲埋怨道。
頓時有人瞪了他一眼。
“我……我……”
禮部侍郎漲紅了臉,一副憤慨的模樣,衝前方候丞相拱了拱手,直接離去。
“候相這……”
“切莫多言!”
候丞相目光看著走在前方的徐棕,微微搖了搖頭。
雖然他們均是儒門出來的官員,剛正不阿,但是……當今聖上自從成立司天監以來,便沉迷修道,每年耗費巨資煉製丹藥,甚至……
今日乃是兩年多以來,第一次早朝,沒想到居然是這種結果。
不過,朝中之人都說徐棕乃是十惡不赦的奸臣。
實則枉然,若不是這老人掌握著錦衣天衛,一次又一次獲取南蠻攻勢。
恐怕……整個大齊早被南蠻攻破了。
“徐公!”
慕容南跟在徐棕一旁,陰沉著臉說道:
“聖上沒有答應?”
“唉!”
徐棕長嘆了口氣,一時間感覺面容都蒼老了不少。
“此次僅僅是挪用二十萬兩稅銀,竟然都不曾答應,老夫擔心的並不是這個……”
“今年如果是寒冬,那南蠻之地更是難熬,恐怕不日便會揮軍南下掠劫啊!”
“這,我等派遣在南蠻探子最近難道有訊息傳回?”
“不錯,據說怒叱部落已經在集結人馬,恐怕不日便會南下,而……大齊除了誠王人馬之外,並無善戰之人,但是……罷了,罷了!”
徐棕長舒了口氣,抬頭看著空無一人的馬車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