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
錦衣天衛厚德樓!
一襲青衣徐棕坐在方木桌前,面前擺著一盤黑白交錯的棋局。
“起來吧!”
眼皮抬了抬,看了眼跪在木桌前的兩個人。
“你們兩個這次前往寧正府,務必要查出幕後這名鬼修究竟是何人!”
“是!”
慕容南同朱嚴正拱了拱手,低頭稱是。
“徐公,不知道大理寺與刑部之人?”
慕容南躊躇片刻,小聲開口問道:
“我等是否需要繞過他們,還是……”
“此事雖然死的是個皇室親族,但是……今日李德大發雷霆可不是為了一個區區侯爺。”
徐棕放下手中棋子,緩緩起身,佇立在窗前,望著街上熙熙攘攘人群,長嘆一聲。
“自古江山穩固後,君王求長生之道……此乃滅國之相啊!”
“老夫前幾日彈劾他沉迷修道,朝綱昏庸,這次可是衝著錦衣天衛來的。”
“我們錦衣衛自成一派,從不參與黨爭,老夫不惜以奸臣之相與朝堂諸公為敵……唉,大齊江山……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感嘆完後,兩鬢已經有些隱隱斑白的徐棕緩緩轉過身。
目光炯炯盯著兩人。
“此次不必配合大理寺刑部之人,務必要將幕後鬼修捉拿歸案,若是不然……恐怕老夫在朝堂地位……”
“去吧!”
“是!”
慕容南兩人對視一眼,躬身退了出去。
“江山是你李家的,隨你怎麼折騰,但是……百姓可不應該啊!”
屋內傳來一聲長嘆。
“這……慕容,如果這次沒有破案成功,你說徐公……”
朱嚴正臉露憂色道:
“怕就怕朝廷上圍攻徐公,到時候可就麻煩了,再加上徐公上次公然在朝堂彈劾司天監,恐怕此事……”
“所以,此案我等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將幕後真兇揪出來,外人看我錦衣天衛飛揚跋扈,他們豈會知道,朝堂中若不是徐公在,前年洪水禮部怎可能拿出來如此多的銀兩賑災,若不是徐公,南蠻虎視眈眈多年,為何不敢南下,難道朝堂諸公都不知?”
慕容南臉色漲紅低聲嘶吼道。
實在是……整個錦衣天衛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徐公才是真正的心繫黎民之人。
雖然錦衣天衛平時也會貪墨些銀子,但是……均是些小數目,與朝堂中那些動輒數千兩,甚至數萬兩的貪官汙吏比起來,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