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風與茶娘各有心思,但大家也並沒有宣告。他們保持著那種愉快與友善繼續在閒聊著。而允牛卻似懂非懂的一路陪笑著。
說話間,允風從茶娘身上學到了不少的茶藝。與允風在地球上的泡茶不一樣。這裡的茶葉為靈葉。茶孃的泡法是以柔和的魂力持之以恆的沖泡,可培養人的心神。這種魂力,就是一種意志,凡人也有,也可以做到。並不一定需要修士才能完全。
允風也嘗試著自己動起手來。但他那狂暴的魂力直接讓湯候暴動,陶壺搖晃,水卻未開先沸了。
茶娘並不驚訝,只是在一旁默默的觀看著。而允牛卻就不同了,他感覺允風像是在變戲法。
好一段時間過去,允風終於算是勉強的掌控了一丁點兒。湯候不再暴動,陶壺不再搖晃。慢慢的他終於感受到了“其沸如魚目微有聲,為一沸;緣邊如湧泉連珠,為二沸;騰波鼓浪為三沸。”
淨具、置茶、沖泡,允風也一氣呵成,中間魂力未斷。
允風感覺到,這是掌控魂力的一種最佳練習方式。是在不斷的滋養著自身的神魂,並嘗試控制自身的神魂。
啊!這是魂修的入門。
允風不由心裡驚歎著。天魔魂法的那種殺戮與吞噬與茶娘茶藝的恬靜與淳樸是那麼的鮮明對比。
茶娘在傳受我魂修功法。允風不由的想著。一直以來,他修煉天魔魂法後,總有隱隱不安。自認允風並不是那種嗜殺之人。如今,這個茶藝讓他如找到了光明。
允風向茶娘作了一躬,然後又心生奇想。這樣掌控,不同樣可用於修心嗎?心力即念力,由魂力牽引。
這時的允風是那麼的恬靜,他從來沒有感覺到以往那天有過像今天這般祥和。並心意念力那麼的容易驅動。
不知不覺間,茶亭的頂上畫出了一幅圖案。是一幅符印。
“枯木逢春!”
符印收縮下沉,印在了茶壺上。讓到那原本光滑的陶茶壺被刻印般,刻畫出了一幅春曉圖案。
這一下,讓到茶娘便不能再平靜了。她掩著嘴巴,但那“符修”兩個字還是吐了出來。
天空中也突然多出了一道光照。光照穿過茶亭屋頂,照耀在了允風的頭頂。
這是如旋照境的入門光照,允風當然也不陌生。但區別在於這簇光僅照在了允風的頭顱神魂處。
“魂修入門第一境,築基光照。哈哈!很好!”
茶娘在剛才的驚訝中回過神來。她微笑著看著允風,感覺到無比的恩惠。
可允風的事情並沒有停下來。天空中又一道光照穿過茶亭屋頂,照耀在了允風的心臟處。
“果真還是符修。符修入門第一境,刻心境。”
茶娘再沒有了剛才那麼驚訝,但卻也不能平靜了。她走出了茶亭,向著西北方向作了一個深深的躹躬:“老師,我等了三十年,終於找到了。我心已決,無論對錯,我扶此子。”
茶娘這一刻的所做所為允風不知道,他此刻正在享受著兩簇光照給自己帶來的洗禮。而允牛更加不知道,他望著允風頭頂的兩簇光照已如木偶,張開的嘴巴再也合不上了。
一個時辰過去,允風慢慢的回過神來。他望向還保持木偶般的允牛,又望向笑盈盈的茶娘。
“茶娘,我做錯了嗎?”
“不!不不不!你挺好的。”
“我在你的茶壺上印了一個亂七八糟的圖案。我真過意不去,要不我幫你擦去它。”
允風說完,伸手想去拿起茶壺。可是,茶孃的動作比她他還快。她不知如何來的手法,瞬時便將茶壺奪到了手中。
“不用,這樣挺好的。哈哈!這茶壺是我的,由我來處理就好了。”
茶孃的說話很激動,顯然是允風說要擦去圖案而進行了阻止。
“你好像很喜歡,要不我再幫你刻印一個。”
“你行嗎?你這輩子都不行了。因為你不可能再有一次旋照開光。而且是魂符雙修同時旋照。又同時不知不覺的舒展了你那叫什麼枯木逢春的符印。我能感覺到這符印生機無限。符印被印在茶壺後,正常是在一段時間後便消失。而這茶壺同時受到雙旋照後,已成永久開光。也就是說,這茶壺永久持有你那枯木逢春的功效。你說……你說這茶壺現在是什麼了?我告訴你。這壺已聚天地的規則開光。如使用得當,常以念力加持,每一壺茶都是起死回生的藥。這個你明白?”
“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