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正中央,果然陳列著一副玉棺。清而透明,一眼便能看到棺內躺著一個貌美而安祥熟睡的睡美人。
太一黃埔在這一瞬間居然哭了。一個鏗鏘鐵血,連斷頭都不眨眼一下的漢子,居然就般被征服了。
“走,我們到城門前等允風去!”
好一會,太一黃埔的情緒恢復了過來。他抬起了玉棺走出了屋子。
門外密密麻麻的狼人族凡人一步一步的向著這間屋子走來。他們沒有說話,就是凝望著太一黃埔等人。這讓太一黃埔等人也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太一族的其他五人甚至還撥出了劍來。
“狼人空,我不想傷及你們族的凡人,你最好和他們說清楚。我只抬走我的玉棺。”
狼人空也看到了這情景。猜想族人們無非是有人闖進了族地,還劫持了他而導致的。
“族內眾親,大家不要衝動!”
他走了上前對著族人說,但此刻的雙手依然是被捆綁著的。他知道,凡人再多,也不是太一黃埔等修士的對手。更何況還有著天劍這個金丹修士在場。
但狼人族人的腳步沒有停下來,還是一聲不吭的圍了上來。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太一黃埔與天劍對望了一眼。然後太一黃埔便把抬在肩頭上的玉棺放了下來。向著圍近而來的太一族人說:
“我是太一族的太一黃埔,玉棺裡面裝的是我妻子。至於玉棺是怎麼的落入你們狼人族內,相信你們也不是糊塗的人。玉棺對我非常重要,我妻子能保持肉身不腐全靠玉棺維持。所以這玉棺對我是珍貴無比。也因此,你們可以看到我的決心。”
“我知道,你們當中定有不少族人參加過了昨天的戰鬥。但我告訴你們,我今日只為取回玉棺而來。請眾鄉親給我讓開一條路,我並不想製造過多的殺戮。”
太一黃埔的說話讓狼人族眾人停下了腳步。但在狼人族人當中卻開始有了不滿的呼聲。
“我們狼人族的修士都死了!”
“我們的族長也與世長辭了!”
“我們要為他們報仇!”
“報得了嗎?”
“狼人空!你這個奸細!你居然帶外人進入族地!”
“狼人空!狼人族有你如此敗類,簡直就是恥辱!”
“狼人空!狼人族的所有修士都死了,為什麼你還活著?”
圍湧前來的畢竟是凡人,他們不敢隨便的出手對抗修士。這是自取滅亡。但並不代表他們沒有怨恨,甚至衝動。他們的怨恨聲音慢慢的轉向討伐狼人空了起來。狼人族人開始埋怨狼人空,認為是狼人空貪生怕死而帶外人進入這秘境的。
狼人空沒有說話。他靜靜的看著他的族人們,一種被冤枉的滋味湧上了心頭。他沒有埋怨族人,只是有一種心酸與無奈。
“靜一靜!”
天劍以金丹的修為凝聚了靈力,向著狼人族人吼去!
聲音洪亮,攝人心魄。一下子,狼人族人便靜止了下來。
“你們可是知道這個玉棺本就不是你們族之物?我們百多人進入這裡要回玉棺,現在僅剩下七人了。你們認為,我們這批犧牲了的人,該不該向你們討回公道?我們這些活下來的人應不應該為犧牲了的人報仇?”
“還有!不知道你們現在的人當中有沒有在當日參加過滅允村的行動?當日允村被滅,你們可想過自己也可能會被複仇所滅?”
“試想一下,今日的果是那日種出來的?是誰種出來的?”
“允村允公子不與你們計較。在進入這個次元空間以來,要不是允公子強調不要傷人,你認為你們這些凡人還有機會活著站在這裡嗎?哈哈!我天劍自小就是孤兒,浪子。見過太多的滅族了。所以,你們認為我會差在見多一見嗎?請你們珍重,我現在要去城門。攔路者死!”
天劍的說話很不客氣,但句句如釘子般釘在了他們的心頭。
狼人空也同樣的想到,即使是太一黃埔他們不來取玉棺,他們狼人族也同樣會被這樣滅族。因為他見到了允風的戰鬥,那種瘋狂與果斷的殺戮讓不寒而慄。尤其是在看到他殺狼人谷時的的恨意,怒火如烈日的晚霞。有這樣的敵人,滅族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