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盡頭位置空間並不大,僅能容下數人的樣子。而所說的斷崖就是洞穴盡頭處的一個井,僅半丈寬。但從井邊可以看到井底寬敞近百丈,井深千丈,猶如一龐大的瓶子。
在井口位置,安置著一架繩梯。繩梯直過井底。顯然這也是太一部落常走的路,是前人留下的一架安全繩梯。
“這是第二層的入口,我們下去吧。”太一黃埔說完便抓住了繩梯,帶頭向下爬了下去。
在太一牌坊入口處,藍山族修士發起了牢騷。他們大叫大嚷著,像立馬要發動戰爭一般叫囂著。
“藍山族長,什麼風把你這等大人物給吹到了我太一部落了?真是貴客光臨,讓我蓬蓽生輝呀!快請快請,請到我院內喝口茶潤潤喉去。”藍山修士在太一牌坊處叫囂了好一會後,族長太一山感覺到自己再不出面將會發生衝突了。於是他從一個轉角位置走了出來,遠遠的便和藍山族長打起了招呼。
“太一山!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都在你家門口站到太陽落山了。”藍山族長很是不滿的說。
“莫怪莫怪,我剛才可真有點事。剛才手上的器爐剛起了溫,你便到了。我總得把火平了才能出來呀!這不才耽誤了幾個呼吸嗎?你又何以這麼惱氣呢?你族長大人已很久都沒有來我太一族做客了。今日正好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我還有著一把寶劍請你鑑賞呢。來來來,先到我院內聚聚再說。”族長太一山果然不愧是一個生意人,說話圓滑得像抹了豬油。
“茶就免了。太一山,你可知道我今天的來意?告訴你,我可是衝著允村餘孽而來,請將他們交給我。我這便離去。”藍山族長開門見山,直接了當的說來意。他可不想多拉扯,更不想與豬油嘴太一山哆嗦。
“藍山族長,看你說的。我確實是見過那允村的允風允雷兩人。你也不用急,先到我那喝口茶潤潤嘴。你看這一大早的,應該還沒有吃早點吧。要不我與你一邊熬盤粥,一邊的與你說說允風去。我這裡有幾枝上好草藥,正好入湯呢。”太一山又說。
“太一山,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想拖延時間嗎?”藍山族長好像忍不住了。
“藍山族長,這麼惱氣幹嘛呢。我們都一把年紀了。”這時太一山已走到了藍山族長身旁,接著又細聲的,像只讓藍山族長一人聽見般說:“藍山族長呀,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嘛!太一族長,我可得遵從先人的祖訓。這個你也知道的,我太一族不與世爭,永遠中立,以器為本,互惠生存。所以有些事我真不方便做。如允風允雷兩人,我昨天確實見到了。而今天天色尚早,也不知道是否還在夢鄉。總之今早尚未見人。所以我的意思是……”太一山除非不開口,一開口都是一大堆。最好,他還賣了個關子讓藍山族長來猜一猜的補上去。這真讓藍山族長有點想吐血的感覺。
“你的意思是……”藍山族長也沒有猜,其實他知道太一山想說什麼。無非就是讓他自己去找,他有祖訓不願得罪人。
“這不很明顯了嗎?我太一族可是開門做生意的。過來是客,我難道要拒你於門外嗎?我們太一部落所有器坊都是門店,至於客人要去那一家購買器械,這個太一族無人敢阻止的。而且我們歡迎之至。”太一山又說了。
“你的意思是昨天見到了,而今天尚未發現。在與不在你也不知,然後讓我們自己找是不?”藍山族長說。
“藍山族長果然是聰明人。來來來!我們一同到我家院子裡潤潤喉。話說多了喉也幹了。你們那些來看器械的人就自便啦。藍山族長,你說這樣安排可適合?”太一山又說了。
“你真讓我感覺到你像是在拖延時間。”藍山族長說完,手掌一揮,眾藍山修士進入了太一部落,只留下了兩人留守在牌坊處。
“那怎麼可能。我太一部落的門可是一直都開著的呀。”太一山裝作像是委屈的說著。
藍山族長也真是不想與這樣滑頭的人對話了。當他聽完太一山的最後一句,他自己也走進了牌坊內。
在藍山族人都穿過牌坊,進入到了部落內後,遠遠的太一山又給藍山族長和所有藍山修士傳了一句:“藍山兄呀,我們太一族一向以和為貴。族內不可戰鬥,請幫忙轉告周圍的人。如有戰鬥,啟用我族內法器陣,那就真是難以收拾了。我們的法器陣可是先人留下,他們的修為可都是金丹之上第三大境的修為。我可也掌控不好那陣法,好自為之啦!”
太一山這話的聲音已經讓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聽去了,那裡還需要藍山族長轉告?這分明就是一個婉轉的警告。可是藍山族長不情不自禁的再次觀看了一下四周,太一部落四面崖壁環繞,果然是一個佈陣的好地方。就如太一山說的這般,大能煉器師們絕對可以做到將這個地方煉製成一個陣法法器。因此藍山族長心裡也不由得一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