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茵凝笑了笑，“還是不對。”
短鬚男修來了氣，“你又沒在現場，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錯的？”
程茵凝眨了眨眼睛。
“你又說錯了，我當時就在現場，是東邊！天一蠱師死在西竹林的東邊！”
她肯定地將東邊重複說了兩遍。
附近圍著的人群看了過來，短鬚男修的謊言被拆穿，立時逃了似的離開了這裡。
程茵凝追著短鬚男修落荒而逃的背影繼續補充道：“西竹林東邊原本生長著一片茂密的竹子，自從那天程仙子與天一大戰後，那片竹子就沒了，成了一片空地。”
她表面上是說給撒謊的短鬚男修聽得，實際上這個音量，整條街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左邊茶館。
一名女修壓低帷帽，視線穿過人群縈繞在程茵凝的臉上，隨手放下幾塊靈石，結賬走出了茶館。
一個陌生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
程茵凝注意到她的不同。
只有這一人是在她大聲說出天一殞落的地點後，刻意走過來的修士。
她立刻得意道：“你們別不相信，我馬上就去那片竹林找出程仙子與天一蠱師鬥法的證據，讓你們都知道那名逃跑的男修才是騙子！”
說完，她立馬朝著西竹林奔去。
人群中的女修，還有看戲的幾人跟著她去了西竹林。
程茵凝沒有放開神識，她一個勁的奔向斬殺天一的地方，在那片光禿禿的空地停了下來。
四周一片寧靜。
她回憶道：“就是這裡，天一死去的地方。”
無人回應她。
忽然一陣風兒刮過她的臉頰。
程茵凝猛地激射出一股岩漿，將周圍一圈的大地染紅，溫度迅速上漲了起來。
帷幔掉在地上燒成了灰燼。
女修吃驚地望著她。
程茵凝與她雙眸對視，挑起眉梢，“還是一名魔修？”
“你是誰？”
女修驚訝無比。
這個人問的不是魔修，而是還是一名魔修……
這人知道她是蠱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