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為什麼處男座後來改名成射手座,蘇琉璃一時間沒想明白,楚航又死活不肯解釋,她只好問楚嫣然。
也不知楚嫣然湊到蘇琉璃耳邊悄悄說了些什麼,蘇琉璃的臉色頓時變了。
轉頭憤怒地瞪著楚航,氣呼呼道:“臭流氓!”
楚航冷笑道:“我怎麼流氓了?”
說騷話能算耍流氓嗎?
肯定不能算啊!
蘇琉璃沉著臉說道:“你是射手座的!”
楚航一愣,頓時想起自己的生日是在十二月十二號,似乎正好是射手座的?
楚航此前對星座這種事情當然是不關心的,所以忽略了自己就是射手座這件尷尬的事情。
說騷話當然沒問題,但如果把這句騷話和他是射手座這件事結合起來,問題可就大了……
蘇琉璃瞪著楚航。
楚嫣然在一旁掩嘴偷笑。
這下楚航有點懵了,很顯然楚嫣然對蘇琉璃說的悄悄話大有問題,肯定曲解了某層意思。
楚航這時終於恍然想起,楚嫣然是一個萬惡的坑弟狂魔。
“唱歌唱歌!”
楚航連忙拿起話筒,剛才很不情願,現在是巴不得快點唱歌,這話題萬萬不能繼續下去,否則老司機要出車禍了。
《星座》的前奏很短,一下子就切入主歌,楚航自顧自地唱了起來,藉以緩解某個漂移過度的話題。
對楚航來說,R&B(節奏藍調)的說唱確實有點尷尬,雖然能夠輕易地跟上節奏,不過總有種莫名的僵硬感,就好像劍客耍槍,屠夫繡花。
特別是唱到有關射手座的臺詞,總有種不忍直視的感覺,一想到自己改了個假名,實際上還是個處男座,那感覺就更不好了。
一首歌唱完,楚航先被自己尷尬得不行,所謂的尬唱莫過於此。
但沒想到,當他放下話筒的時候,蘇琉璃沉默了,原本氣呼呼的表情也平靜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盯著他。
楚嫣然俏皮地吹了下口哨,眉開眼笑道:“好聽,比原唱好聽多了。”
楚航愕然,“真的?”
楚航自我感覺唱得很不好聽,就好像畫畫時明明想畫一頭猛虎,卻畫成了叮噹貓,結果卻有人讚歎他畫技驚人,誇讚這頭老虎好逼真,連楚航自己都不信,畫裡的叮噹貓彷彿也在竊竊偷笑。
對於“坑弟狂魔”楚嫣然的話,楚航選擇不信,但蘇琉璃的表現又很是奇怪,那嚴肅認真的表情可不像她的風格,而且如果唱得不好聽的話,第一個拼命挖苦的人肯定她。
楚航差點就快相信自己畫的叮噹貓其實是頭兇猛老虎了。
“再唱一首。”
沉默了許久的蘇琉璃,忽然開口,然後在點歌螢幕上隨便又點了一首歌。
《離歌》,原唱信樂團,一首高亢而深情,溫暖而悲愴的經典情歌。
楚航聽到一半便覺得唱這種情歌肯定更尷尬,他可沒經歷過刻骨銘心的愛情,根本唱不出“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沒說完溫柔只剩離歌”的悲情,強行去唱只會東施效顰,全是矯情。
楚航只好說道:“我已經唱過一首了,該換你們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