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戴著黑色皮手套的右手扼上了“熊人”的脖子,強壯的“熊人”被看上去有些單薄的騎士單手提了起來,“鬧夠了?”騎士用冰冷,沙啞的嗓音問道。
“熊人”在騎士手中,和一條死魚無異,連掙扎的動作也沒有,“夠了!夠了!求你!放過我!我馬上滾!”這是“熊人”的哀求,也是他在世上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沒人,沒有任何存在,可以挑戰死亡的威嚴,除了死亡本身!”騎士沙啞的話語中蘊含怒氣,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不珍惜生的機會,卻來哀求死的寬恕,今天,你們的生命,都已到了盡頭!”
騎士沒有扭斷“熊人”的脖子,一股依稀可見的,灰色的氣息順著騎士的手,纏繞上了“熊人”,鑽入“熊人”的七竅之中,在痛苦地掙扎了幾下,又一股灰色的氣息從“熊人”口中撥出,在騎士的右手手指上盤踞了一會,被騎士右手無名指上一個六芒星紋樣的戒指所吸收。
撥出了灰色的氣息,“熊人”的身體一下變得冰冷無比,身體不再掙扎,雙眼翻白,沒了呼吸。
騎士將“熊人”的屍體隨手一丟,好像他手裡的是一袋垃圾,冷冷地看著不安的人群。死亡的恐懼永遠是散播得最快的,即是是在“清醒者”當中.
“啊!”有了第一聲驚恐的尖叫,人群慌亂起來,人們爭先恐後的瘋狂的轉身逃跑,人數的優勢被拋之腦後,變成了恐懼蔓延最好的溫床。
“我說了,你們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了!”看著逃竄的人群,騎士伸出右手,手上的戒指發出灰色的微光,一把柺杖出現在他的手中,看到那根柺杖,李飛終於記起了騎士的身份,那帶著骷髏頭的柺杖,不正是東京時,M
.D手中的那根麼?
握著柺杖,M
.D吹了聲口哨,灰綠色的戰馬嘶鳴了起來,李飛知趣地鬆開了韁繩,沒了約束,戰馬向M
.D狂奔而去,四蹄和眼中冒出了灰綠色的火焰。M
.D準確地抓住韁繩,騎馬向人群衝去,右手一甩,柺杖的杖首處彈出了一把巨大的刀刃,柺杖的下端延伸出一大截,一把柺杖,變化成了巨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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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騎著戰馬,揮舞巨鐮,在人群中肆意地衝殺,沒有鮮血,沒有慘叫,在無聲的寂靜中,一縷縷灰色的氣息從人群中被巨鐮挑起,又被M
.D手中的戒指吸收。當最後一個人無聲地倒下,戰馬停下了衝鋒,M
.D單手持著巨鐮,駕馭戰馬,走向李飛四人。
“李飛,你想的和我一樣?”司馬律明問道。
李飛沒有回答,握著林薇兒冰涼的手,看M
.D朝他們走來,呼吸變得無比沉重。
馬蹄和雙眼的火焰熄滅,騎士跳下馬,來到李飛面前,巨鐮變回柺杖,脫下斗篷,露出的正是M
.D那張熟悉的臉。
李飛勉強笑道:“多謝D先生又幫了我們一次,不過,也許我們是該稱呼您‘死亡’還是‘Death’?”
“不重要,那只是曾經,我現在,只是M
.D.”露出和身份不相符地和藹的笑容,M
.D說道。
“話說,我還是第一次覺得面對死亡會如此開心。”李飛打趣道。
“李飛,你們在說什麼?”林薇兒不解地問。
李飛笑道:“灰綠色的戰馬,黑斗篷,鐮刀,我沒猜錯的話,這位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天啟四騎士裡的‘死亡’,不過,天啟四騎士裡的老大登場了,難不成要世界末日了?”李飛開了個小玩笑。
“天啟四騎士?那不是傳說中的東西嗎?怎麼可能?”林薇兒上下打量著M
.D,別說她,換做其他人也不會一下相信,傳說變為現實,真的有夠扯的!
“要不是幾個特徵全部具備,我也不會相信的,這麼說,那些傳說是真的了?你們是什麼?‘清醒者’?‘神’?”司馬律明提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這位傳說中的騎士,到底只是一名強大的“清醒者”還是非人的存在?
“你們不是和路羽遙走得很近麼?有機會去問她吧!現在,李飛,和我走吧!”M
.D收起笑容,鄭重地說到。
“我一個人?”李飛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對,我收到的委託只是保證你一個人,其他人,與我無關!”M
.D說到。
“我能說不嗎?”留下其他人,萬一再有人來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