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驚懼,疑惑不已。
蕭夫人略微調息,不覺得有何異常,疑她使詐,試探道:“有這等本事,你還會被抓!少騙我們服毒,這樣幼稚手段也敢施展。”
贏寶兒面露譏笑說:“你託鈴兒的福氣!打我一掌便白打麼?你我無仇無怨,卻對我下此毒手。我只饒你這一次,但這仇,我記下了!除非你直接殺我,不然再折損我,要你好看!”
蕭夫人聞言,面若寒霜,便要發作。
姜奎忙擋住她,勸說道:“贏寶兒,你少說兩句,才得活命!不是你倔強的時候。有什麼怨恨,都衝我來,所有的事都是我造作的!”
贏寶兒聽他言語,自嘲的笑道:“奎哥,我自小跟你,你對我用心了。但這次傷了我,你我便再無緣分。我念你情深,這次算了。但你自重吧,你我緣分盡了。”說完,不再理會失神落魄的姜奎,轉頭和風鈴兒說話。
“鈴兒,你是醫者。你回頭查驗,憑你醫道定然知道此物無毒。兩個老的功力高深,大概未必中招,其餘的無一倖免。解藥你收好,明日誰若腹瀉,你便安排他們服用吧。”
風鈴兒已經開啟紙包,髮簪探入粉末,又嗅了嗅,果真無毒,還有幾味自己能辯識出來的藥草味道。她便不再疑惑,把紙包收入懷中。
贏寶兒見她信了,心中得意,嫵媚嬌笑道:“聽話的孩子有糖吃。”
風鈴兒卻惦記其他,詢問道:“你無聲無息的,怎能下毒?巫族都如你一般本事麼?”她知道與巫鬼總有一戰,若是他們有這樣手段,可真是沒法抵擋了。
贏寶兒聞言,失聲笑道:“我哪有這般普通!我的修為雖淺,但用蠱的本事,秦楚兩地,能如我的,不過三五人而已!”
風鈴兒心中大定,說道:“雖然難辨真假,我還是先謝謝你的善意。你別說了,我接指頭有點疼,你忍著!”
她已經從蕭默衣襟上拆下線頭,要給贏寶兒縫合指頭了。
贏寶兒嬌柔笑道:“我是給你面子。”只說一句,針刺指上若扎心,疼得眉頭皺起,五官集聚,再沒法言語。
蕭默見她嗔喜之間,各具魅惑,現在疼痛難忍,音容也頗楚楚動人,暗歎她的美貌,大概比風鈴兒還強出幾分風情,卻也少了一絲純真。
也許惋惜她的年齡與容顏,也許是同情心氾濫,又或是喜她尊敬鈴兒,蕭默忍不住開口勸戒說:“你,改好吧!蕭國六扇門從沒逃出一個囚犯。你若能悔改,我求外公早些放了你!鈴兒與我也擅毒,而她棄之不用,專奉醫道!現在蕭國境內,也頗具聲名。人的長處,未必只顯示在害人上!若真關你一輩子,可惜你的本領和容貌了!”
贏寶兒聞言一怔,轉而嘻笑道:“除非殺我,否則關不住的。小哥,你是教書先生麼?滿肚子迂腐!莫不是相中我了吧?我看你長的也蠻俊俏的,你待我好些。。啊!”
言語被刺痛打斷,贏寶兒低頭一看,斷指接合處,又被針線挑了個口子!
風鈴兒見贏寶兒嗔怒欲言,忙道歉說:“我不是有意的!但他是我小哥,你別生出胡亂心思。我心裡不靜,手上便不穩當。。。”
贏寶兒見她面有愧色,知道並非故意,也不生氣,說道:“情郎便是情郎,又叫什麼小哥!臉皮子忒薄。”
包紮妥當,靜安散人道:“姜奎,留封書信給那大巫,隨我們回吧。我們換個地方等,這裡竹屋太小,又沒鋪蓋。每天跑來跑去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