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意抿了抿唇。
坐了過去。
她剛睡醒，臉上是吃飽饜足的紅潤。
賀司夜還有幾分病態的白，青筋蔓延的手指纏上她的臉，低聲道，“辛苦了，晚晚。”
林晚意蹭了蹭，“嗯，你都知道了？”
“青渺瞞不住事，都跟我說了。”
青渺照顧賀司夜那一年，早就把他們當做一家人了。
所以她還是傾向於林晚意。
心疼她最近的付出。
那些付出大家都看在眼裡，卻唯獨賀司夜昏睡著。
所以她要親口告訴他。
林晚意不以為意道，“其實都習慣了，感覺還好，你快快好起來，我就能休息了。”
“嗯，好。”
賀司夜說著說著，視線就落在了她那張殷紅的唇上。
蠢蠢欲動。
“躺在床上，人都要躺廢了。”賀司夜聲音小了幾分，避開安安的耳朵，“特別想你。”
林晚意的耳尖有些泛紅，“你都昏迷了，怎麼想我？”
“醒不來，就得不斷做夢，夢裡你千奇百怪，對我溫順，卻又桀驁，我抓不穩，差點就把你丟了。”
“我哪有那樣。”
“嗯，那都是我自己幻想的，我害怕你走，所以夢境才會知道怎麼折磨我。”
林晚意的心一緊，握緊了他的手。
“晚上我在這裡陪你吧。”
單人病房的條件不錯，林晚意最近也習慣了，所以住在這裡，跟住在家裡沒有什麼區別。
賀司夜頷首，眼裡閃爍著奇異的光澤，“要把安安送走。”
“嗯。”
林晚意也不知道在緊張害羞什麼。
明明今天賀司夜什麼都做不了。
青渺接走安安的時候，外面下起了雨。
窗簾一拉，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但是隱約可以聽到淅淅瀝瀝的雨聲。
在室內這樣的環境下，有別樣的感覺。
林晚意窩在賀司夜的懷裡，輕撫他被針扎出來的傷口。
“我今天睡了好久，估計今晚上是沒得睡了，你不用管我，睡你的。”
賀司夜嗓音淡淡，“我睡了三天。”
林晚意失笑，“哦，忘記了。”
賀司夜嗯了一聲，聲音有些纏綿。
他垂下腦袋。
去找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