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完手術了,來醫院看我。”他虛弱得用氣聲說話,卻還在命令。
林晚意睡意全無,很是煩躁。
她冷冷的說,“很嚴重嗎?如果很嚴重的話,那你打錯電話了,應該聯絡殯儀館,定一個好點的火爐。”
賀司夜氣笑了,扯得他傷口痛,隱忍著一聲悶哼。
“林晚意。”
剛喊一聲名字,那邊就掛了。
賀司夜再打。
已經被拉黑。
陸璟環胸站在病床旁邊,看著賀司夜費勁又不討好的樣子,心情總算好了點。
“她奔波回國,一路都沒有休息,明天一早還有事,你最好死心別去打擾她。”
賀司夜靠在床頭。
想起今晚重逢,她眼裡那刺眼的憤怒和憎惡,他輕嗤了一聲。
“養不熟的白眼狼,有什麼好心疼的。”
話是這麼說,他沒有再想辦法打過去。
陸璟掃了他一眼。
“這不是你活該嗎?”
賀司夜閉眼休息。
陸璟開啟了話閘子,就忍不住了,“我知道你跟賀謙承之間有糾葛,但是這跟晚意有什麼關係,剛結婚就拋棄,還跟她的仇人重新在一起,換做誰都想殺了你。”
賀司夜淡淡道,“那我高調宣示我跟她多恩愛,這個女人對我多重要,然後把她推到風口浪尖,讓賀謙承拿捏我的死穴,將我五馬分屍,是嗎?”
陸璟嘲諷,“連個病秧子都搞不定?賀司夜,你也不過如此。”
“你刺激我也沒用,我的處境再困難,林晚意也不可能是你的。”
陸璟,“……”
他今晚上把他送到這裡,已經是仁至義盡,開門要走。
背後賀司夜又問,“她回來幾天。”
“你還想幹什麼?”
“你回答我的問題就是了,幾天?”
“三天。”
“嗯,走吧,沒你的事了。”
賀司夜握住門把手,回頭意味深長的說,“賀司夜,你好好養傷吧,我會照顧好玩意。”
賀司夜淡淡的哦了一聲。
“你路過醫生辦公室的時候,順便幫我叫個醫生過來。”
“你有事?”
賀司夜笑了笑,“小事,晚晚咬破了我的舌頭,我覺得還是縫一下比較好。”
陸璟冷嗤一聲,開門離開。
四周徹底安靜了下來。
麻藥過了,他的傷口傳來劇烈的疼痛,一眨眼,便是天亮了。
他摸出手機。
給林晚意撥了個電話,依舊是拉黑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