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意思他很明白，讓他這陣子，最好一直留在國內。
她隨時可能會醒來。
要是醒來，能看一眼賀司夜。
也可能再也不會醒了。
賀司夜呼吸一滯，“我知道了。”
林晚意察覺到他的眼神晦暗下去，細聲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賀司夜緊扣她的手腕。
他渾身的骨頭都在痛，痛到讓他無法發聲。
可冷峻的表皮下，他依舊鎮定自持，在沉默很久很久之後，輕巧的說，“晚晚，我也快是孤兒了。”
林晚意心裡一咯噔。
彼此四目相對。
好像疼痛能傳染。
她也疼得指尖輕顫。
在賀司夜的心裡，賀海霖早就死了。現如今，唯一的親人賀母，也要離開人世。
林晚意太懂當孤兒的痛。
她傾身抱住他。
“對不起，我竟然不知情。”
賀司夜不怪她，他有意瞞著，就是怕影響她懷孕的身體。
“你先走，我在家裡待幾天。”賀司夜細密的親吻她，“我很快就會去找你。”
林晚意眼眶微紅。
“好。”
在機場離別時，林晚意輕輕揮手，“你要保重。”
賀司夜雙手插兜。
大衣翻飛，充滿寂寥。
他轉身離開機場。
開門上車時，他給手下撥去電話，冷冷問道，“查一查，夏初歡為什麼會知道懷孕的事。”
今天夏初歡那幾聲嘶吼，如釘子釘在賀司夜的心上。
孩子怎麼還不死？
一早，她就盯上了。
但是夏初歡根本沒有能力，這說明她背後有主謀。
賀海霖，賀謙承。
林晚意在國內的老師。
Q國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