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雲也不禁感到可笑,該說是天意弄人嗎,天欲派這些人辛苦了半天想以聲色誘惑他而未成,而他本想將計就計假裝中術,結果事到臨頭還真被這些人勾引到了。
“算了算了,早點將大魚釣出來才是正事!”馮雲無奈地在心中向自己勸到,只要他施展兩儀玄神寶經立刻就能將周遭的元陰氣意吞個一乾二淨,甚至連那些天欲派邪修也會因為陣法原因而受到牽連。但這樣做也無異於告訴觀戰的夢柳她們的陣法、法術都對自己起不到絲毫作用。
於是馮雲痛苦不堪地一手捂著腦袋,另一手則揮舞著長刀想要驅散周圍紅粉渦旋。
“……長老,這怎麼辦啊?”一名佈陣的弟子看了半天,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朝香麝問道。
這都颳了快半盞茶時間了,這人皮肉雖然看著衰敗了下去,但也就僅僅這樣了,別說吸到精元,就連皮都沒破丁點,這叫人怎麼辦啊。
香麝兩條娥眉都快皺到一起了,弟子都能看出的事情,她會看不出來嗎,顯然是那人煉體之法極為厲害不斷補充著生機,可以說是身體自行抵抗著他們的法術,就算那人真變成了瘋子,讓他們一直吸取生機,沒有個幾天幾夜恐怕也難見成效。
於是無可奈何的香麝只得僵硬地轉過頭去,朝夢柳低聲說道:“屬、屬下無能……”
夢柳臉上冰寒地能滴下水來,陣中場景她自然也看在眼裡。
“廢物!”夢柳忍不住開口罵道,“門派耗費無數天材地寶供養你們,結果丁點用場都派不上!早知道我還不如直接吞了你們!”
此話一出,陣中乃至香麝的十六人盡皆面色一白,要想在天欲派裡存活下來,要麼你有用,要麼你本事夠大,在夢柳面前她們顯然只能當前者,但若前者的資格都沒了,她們也就走到頭了。
“維持大陣,我親自來!”見香麝等人瑟瑟發抖,夢柳怒哼一聲吩咐道。
就看夢柳雙手掐訣,隨即一指點出,一道赤紅輕風頓時朝馮雲吹拂而去!
輕風臨身,半晌後才在馮雲的手臂上破出一道細小血口。見狀,夢柳眉頭一皺。
“難怪香麝他們破不了這小子的身,他的皮肉竟然如此堅實。”她心中暗道,化作其他出竅境修士早就被她吸地血流成河了,而馮雲居然僅僅只破了個小口。
只見一道血線頓時從馮雲體內被拉出,直直向夢柳延伸而去。見狀,夢柳冷笑一聲:“就讓我先嚐嘗你的味道吧?”
血線入口,這一嘗不打緊,就聞夢柳突然怪叫一聲,一對桃花眼都瞪大了來。
“這氣息!這小雜種的血裡怎麼會有如此精純的陰氣!”夢柳險些喊了出來,但她馬上就止住了聲音,轉而在心中無聲地吶喊道,她眼珠轉動,雖然不可思議但馮雲的鮮血中確實夾雜這一縷陰氣,而且那一縷陰氣之精純甚至能抵她修煉一月之功!
這才抽了多少血啊,對於煉體修士的馮雲連撓癢都算不上,想也知道馮雲體內不可能只有這丁點陰氣,“如果我能將他體內陰氣全都吸出來豈不……白白撿了百年、不,哪怕只有十年,也是賺大了啊!”
要知道像她這樣接近出竅境巔峰的修士,已經幾乎沒有丹藥能增長他們的修為了,而馮雲一身血氣哪怕只有一成能煉出陰氣,那也相當於她修煉十年的功夫了,這如何能讓她不心動。
一時間,夢柳看向馮雲的目光頓時從忌憚、痛恨化作了渴望、期盼,那目光就連香麝等人都能感覺出其中熱意。
“難不成這人的血脈很是特殊?”香麝忍不住在心中猜測到,因為夢柳那眼神灼熱得彷彿注視的不是個人,而是一件寶貝,至於為何不是情郎,因為天欲派中的有情人都已經變成其他人的修為了。
然而任憑夢柳如何貫注真元在法術之上,吸取的速度也僅僅快了那麼一兩分,馮雲的皮肉更是如靈礦一般難以撕開,費盡功夫也只從綠豆般大小變成了黃豆大小,憑這速度就是讓她在這吸上一個月也不一定能吸盡馮雲體內的精元和陰氣。
夢柳皺起眉頭,這要是在門中也就罷了,但這裡不僅是戰場,還是陰蠱教的地盤,頭上還有香袖長老在,“萬一被香袖長老發現了這小子的特殊,哪裡還有我的份兒!”想到這裡她看向馮雲的目光頓時變得貪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