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鴻信與負碑等人守在天劍門外,遠遠地就看到一座戰舟正快速朝這裡駛來。
南宮鴻信望了一眼戰舟,見其上掛著一隻巨大的獨目旗幟,於是緩緩說道:“看來是星目派的人馬到了。”說完,便轉頭看向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唐白等人。
見南宮鴻信與負碑看來,唐白與另兩位南宮家長老都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
“老夫會去對付鎮獸,但你們還是要小心行事。”負碑沉聲說道。螭龍宮本就人丁凋零,而唐白還是唐寧唯一的血脈,負碑自是不願看到他們有什麼閃失。
然而就在這時,南宮鴻信卻是抬手製止了準備飛上前去的唐白等人:“慢!等等。”
聞言,唐白等人都是一愣,不知南宮鴻信是何意。卻見南宮鴻信雙眼注視著星目派的戰舟,片刻後才又講道:“難怪星目派來得比我們預料要慢上許多,原來是去接晁山派了。”
“晁山派的人也在上面?”負碑雖是耳聰目明,但在探查敵情這方面還是不如煉氣修士來得敏銳。
南宮鴻信點了點頭,隨即突然想到了個注意,於是笑著看向了吞天二人。
“實乃天不遂人願啊,玉角道友剛離開不就,沒想到這星目、晁山二派竟是聯袂而來,不知千毒道友能否再出些力氣?又或者辛苦一下吞天道友?”
在原本的計劃中,重嶽門乃是交給負碑來抵擋,然後南宮鴻飛負責星目派,吞天負責晁山派,卻沒成想重嶽門竟是連門主潘天成也一併來了,讓他們不得不改變一些計劃。結果計劃還是趕不上變化,烏天任之能為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導致玉角不得不去援助妖后,讓他們這邊又少了一員大將。
聽得南宮鴻信的請求,吞天與千毒相視一眼,兩人都是屍山血海中摸爬滾打出來的,哪能看不出南宮鴻信是想趁機削弱他們的實力。吞天尚且不說,千毒自開戰來就只施展了一道蠱術,狀態可謂是完好,這樣一位使毒的造化境待在身邊,誰心裡沒點戒備。
兩人眼神交流了片刻,千毒笑了起來,隨即瀟灑地回道:“蟾蜍長老已經出過力了,既然如此,那晁山派的禹道老兒就由本長老來對付吧。”
聞言,南宮鴻信微微頷首道:“那就有勞千毒道友與負碑道友將那張禹道和邱孤蘭逼出來了。”
幾息間,眾人已是再度定好了計劃。於是就看千毒與負碑相繼迎向星目派的戰舟,隨即放出了自身氣息。
一位造化境修士,一位搬山境修士,威勢如海、血氣如山,在茫茫黑夜裡宛如兩道明燈一般耀眼,立刻便驚動了正在甲板上遙望天劍門中戰況的晁山派和星目派兩家造化境修士。
突然出現的大修氣息,頓時讓張禹道和邱孤蘭二人一驚,隨即趕緊叫停了戰舟。
“張道友你可認識這二人?”邱孤蘭忍不住問道。他們接到的天劍門訊息上,只說了天劍門為妖聖天所襲,離域可能有內奸等隻言片語,並沒說除了妖聖天外還有誰,而出來擋路的這兩人顯然是人族,但似乎又並非離域修士。
張禹道亦是搖頭道答:“張某也不識得,不過觀那白髮老者血氣磅礴,很可能是位煉體修士,說不定……”
“你是說螭龍宮?”聽得張禹道的話,邱孤蘭立刻就猜出了其意思。
“能讓張某都看不清深淺的煉體修士,九洲上可不多得,再加上如今木靈宗被滅,能出如此煉體修士而且還能出現在這裡的,出了螭龍宮外張某想不到其他可能。”張禹道沉聲回道。
聞言,邱孤蘭輕輕點了點頭,張禹道說的不錯,這確實是最有可能的可能。不過無論此人出自哪門哪派都定然是個可怕的對手。
兩人傳音敘話的片刻,千毒已是獰笑著喊道:“商量完了就趕緊下來吧,還是你們兩個想帶著手下弟子一起死啊?”
聽得千毒的叫囂,張禹道二人臉色頓時一沉,隨即同時自戰舟上飛身而出,畢竟造化境交手起來,光餘波就不是這些弟子能承受的。隨後兩人站在半空,並未直接落到地面,他們也察覺到了稍遠處還有其他氣息,為防有詐所以依舊保持著距離。
邱孤蘭看著千毒與負碑二人厲聲說道:“哪裡來的妖道竟敢如此猖狂,可敢報上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