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康山又將昨夜發生之事與馬鴻德講述了一遍,馬鴻德頓時明白了過來,臉上陰惻惻地說道:“依我看,這一切分明都是這兩人在興風作浪!弄些虛虛實實的把戲,想將我白玉宗也拉下水趁機攪/弄是非,如此行事還藏頭露尾,極有可能是邪道妖人,既然已有這兩人作案時的照影,康長老還是將其儘早捉拿為好。”
“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當日貴宗強買強賣不成便汙衊我師妹是邪道妖人,如今擂臺比武,你宗弟子落敗,你又說我們二人邪道妖人,怎麼?你們白玉宗個個都是正道棟樑,只要與你們作對便是邪道妖人?”馮雲也不禁氣極反笑。
馬鴻德頓時眼中一點金光閃動,朝著馮雲怒視而去。剎那間,馮雲只覺一股神魂之力朝他靈臺侵入,然而今日的馮雲早已不是當年馮雲,他頓時運轉起兩儀玄神寶經,六道絕心咒文圍繞著神魂極速旋轉起來,發出一陣光彩,在神魂被攻擊之前將那道力量消弭。
“唔!”馮雲突然發出一聲悶哼,朝後退去半步,甚至身體還有些微微顫抖。
“師哥!你怎麼了!”杜懷依頓時一驚,慌忙扶住馮雲。
馮雲捂著腦袋,朝馬鴻德怒視道:“你這老東西!”
聽得馮雲一說杜懷依也明白過來,瞬息怒道:“以大欺小暗算我師哥,你這老頭好不要臉皮!”
康山自然也反應了過來,面色不禁一沉,朝著馬鴻德說道:“馬道友,可不要讓在下難做。”真相未明,馮雲所行之事一切都還在規矩之內,並未失去試選資格,如此豈能讓馬鴻德在他眼皮子底下報復試選選手。
御音谷之威不是亂說的,康山發話,馬鴻德也只得轉過頭去,輕哼一聲說道:“我只是見不得這豎子信口雌黃,辱我白玉宗聲名。”
“馬長老應該知道祖祭多年來的規矩。真相未明,他們依舊是祖祭試選的一員,他們也是按規矩挑戰貴宗弟子,若貴宗不滿,可以選擇接戰,也可以選擇避戰,若再出現臺下傷人之事,別怪我御音谷取消貴宗資格。”康山沉聲說道。
馬鴻德聽罷笑了起來:“哈哈,康長老不要見怪,在下剛剛只是一時情急罷了,我白玉宗自然尊重祖祭的規矩,也尊重作為域主的御音谷。既然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豪言挑戰我白玉宗所有上擂之人,那我白玉宗便成全他好了!關沙,你去教訓教訓這不知哪來的井底之蛙!”
“弟子遵命。”一名七尺來高的白玉宗弟子從馬鴻德身後走出,笑吟吟地看向馮雲二人。
“你們好無恥,先暗算我師哥,馬上又讓我師哥比試!”杜懷依大聲斥道。
然而關沙卻笑著答道:“是你們主動邀戰的,我們接戰而已。你師哥不敢上場,由你上場我也無所謂。”
“卑鄙無恥!”杜懷依不禁罵道。
“打不打,不打就乖乖認輸,以後遇到我白玉宗識相地滾遠點!”關沙一臉譏諷地說道。
杜懷依正要說話,卻被攙扶著的馮雲打斷:“打。怎麼不打。”
“師哥!”杜懷依急道,“你沒事吧?”
馮雲身形微躬,動作虛浮,顯然狀態並不好,但他還是輕聲說道:“放心,我沒事。”隨即掙脫了杜懷依的手。
杜懷依雖然放不下心,但見馮雲堅持只得悄聲說道:“實在不行咱們認輸好了。”
馮雲聲音虛弱地笑道:“哈,都說了放心。”說完他迎向了前方關沙那輕蔑的視線。
“既然你敢接戰,那我們便上擂一戰。”
“哼,自不量力,一會兒看我怎麼收拾你!”關沙嗤笑一聲,腳下一點便飛上了擂臺。馮雲則緩慢地朝擂臺走去,引得白玉宗眾人發笑。馬鴻德更是得意,“這小子被我傷了神魂,看他還能拿得出幾分力來。”
“看樣子剛剛怒面鬼中了暗招,這下難了啊,白玉宗那老兒也太不要臉了。”“誰說不是,我看那事十有八九就是白玉宗乾的。”“黑白雙鬼再怎麼厲害也就兩個人,怎麼和白玉宗鬥,這人老成精,怒面鬼哪能算計得過白玉宗的老東西。”……
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馮雲與關沙二人已是站到了擂臺之上。關沙右手持劍,左手揹負身後,一副瀟灑做派,看向馮雲的眼神中充滿了輕蔑與殘忍,“小子,可別怪我,這是你自己要戰的。”
馮雲左手握著刀鞘,雖然腳下虛浮,身姿微微佝僂,但依舊沒有拔刀。
康山看了看馮雲,沉默了片刻還是說道:“如果準備好了,便開始吧。”
“請。”關沙朗聲說道。
“……請。”馮雲話音落下的瞬間,關沙便提起了身上真元,轉瞬間衝了出去。
只用法術如何能好好教訓馮雲,於是關沙上臺前就已經想好,先以拳腳好生招呼馮雲,最後打碎其面具再用法術徹底把他打下擂臺,如此也算為萬唐報了仇,沒有辜負長老的囑託。
馮雲見關沙飛速殺來,似乎有些驚懼,身體竟是緩慢地朝後踱步,然而這番速度哪能與關沙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