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虛子拉滿弓弦的片刻,道道銀光聚集在他的手中,最後化作三道銀光箭矢,即便隔著老遠,馮雲也能感受到其中的金行銳氣!
“錚!”只聽弓弦一聲巨響,三道銀光箭矢頓時飛射而出!快若流光的同時,竟在空中快速分化,飛至馮雲面前的片刻時間已有鋪天蓋地之勢!
見狀,馮雲面色一沉,全力貫注於淵陰飛瀑之中。至陰至寒的黑氣瞬間翻湧而出!射來的箭矢頓時猶如射入泥沼之中,速度大減的同時,表面竟緩緩結出霜凍,片刻之後更是直接崩碎成了光塵!
用淵陰飛瀑扛過一輪劍雨之後,並未就此平靜。
“轟、轟、轟!”數道法術轟擊而來,與馮雲周遭炸響。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此刻銀虎門的眾人便是一群勇夫。要是平時讓他們與元嬰大能動手,借他們十個膽子都不敢,但現在有出竅境的老祖撐腰,未來還有門主的位置等待自己,不拼一把哪對得起自己?
“死到臨頭,還不快束手就擒!”當即便有不要命的開始向馮雲叫囂。
更有甚者直接點出了馮雲的身份:“羅剎鬼馮雲,別以為我們沒認出你!你一個散修要如何與我們這麼多人作對!看在你也是參加過祖祭的天驕份兒上,老老實實投降,向我銀虎門老祖賠罪,饒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此話一出,一些沒反應過來的人也明悟了馮雲的身份,純虛子聽到此話也是眉頭微皺,小輩就算把天打塌了也與他無關,所以他根本沒關心過祖祭之事,更不知道馮雲到底是什麼人,不過聽聞馮雲只是個散修,他心中頓時放下了心,就算馮雲再厲害,一個散修又能掀起多大的浪來。
純虛子拉著弓弦,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頓時笑著出聲喊道:“小輩,你如今身受重傷,老祖我拖也能拖死你,更別說還有我銀虎門徒子徒孫在側。你小小年紀能有如此本事,殊為不易,老祖我稀材,也不願痛下殺手,只要你乖乖投降,入我銀虎門中,老祖我不僅饒你一命,還讓你做我銀虎門門主。怎樣?老祖我如此厚待於你,你可別不識抬舉!”
“老東西,你活到這個歲數還這麼怕死,真是難得。小爺我也給你個機會,馬上跪地求饒,自認烏龜王八蛋,小爺不僅饒你一命,還封你做烏龜門門主,怎樣?”馮雲哪會信他的鬼話,立馬便出口嘲諷了回去。看到純虛子身上褐色的貪慾之火大熾,他就算腦子打壞了也能明白純虛子起了什麼心思。
馮雲的回答頓時讓純虛子面色一抽,他已經超過百年沒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了,那是一個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立馬將馮雲挫骨揚灰。
又是數道銀光箭矢射出,純虛子立馬朝下面銀虎門的徒子徒孫惡狠狠地喊道:“都給我上!不要給他休息的機會!給我拖死他!”
十來名銀虎門弟子趕緊運轉真元,手中掐訣,一道道法術不斷朝馮雲打去。
“找死!”馮雲微怒,只守不攻可不是他的風格,於是一邊維持這淵陰飛瀑抵擋純虛子的可怕劍雨,一邊御使青閃朝下飛去!
一道青色流光射來,銀虎門眾弟子頓時慌了,“小心!他御刀殺來了!”無數法術的目標頓時換成了殺來的青閃。
然而青閃速度極快,飛至的一瞬寒芒乍起,轉眼間刀光縱橫!殺意四濺!
刀光中夾雜著馮雲的刀意,哪是一群金丹和歸一境修士能夠抵擋的,一個照面下來,便有數名銀虎門弟子被斬掉了頭顱,活下來的眾人見此情景哪還敢留下與馮雲作對,紛紛作鳥獸散,朝四周逃去。
“混賬!怕什麼!”見自家弟子片刻都沒堅持下來就被一把刀殺得丟盔棄甲,純虛子不禁大怒,手上頓時一發箭矢射出!
“鏘!”銀光箭矢射來,頓時蕩飛了正在逞兇的青閃,然而青閃被拋飛之後並未直接落地,反而旋轉著朝純虛子而去。
“你當老夫也是土雞瓦狗不成!”純虛子見狀不禁嗤笑,隨即弓拉滿月,一箭射出!
這一箭當真如流星颯沓一般,裹挾著與刀意迥然不同的鋒銳氣息劃出一道流光殘影,好似將天地都割出了一條裂痕!
馮雲自然沒有將純虛子當成銀虎門弟子那樣的土雞瓦狗,他幾乎是投入了全部心神於青閃之上。只見青閃於空中飛旋,刀身上的光芒愈發刺眼,旋轉間彷彿一輪耀眼圓月,然而那寧靜的寒光之中卻是濃烈的殺意!
“鐺——”
眨眼之間,流星與圓月相撞,爆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刀意與金行銳氣頓時在碰撞中四濺開來!還未逃遠的銀虎門弟子頓時遭了殃,根本沒能有所發應,就見自己的身體莫名四散開來,能保持全屍的已是運氣不錯。
純虛子心中雖然氣惱自家弟子無膽無能,但見到此景依舊忍不住憤怒異常:“小雜種!今日不把你碎屍萬段難消老祖我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