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法三章?”聽得這四個字,南宮佼兒眉山輕皺,受制於人可不是她的性子。
見狀,馮雲趕緊又說道:“南宮小姐,先不說你南宮家大小姐的身份,光你這幅尊容,我帶著你一路上能安生嗎?我是去辦事的,又不是衣錦還鄉,生怕別人不知道還帶個美人。”
雖然馮雲說地無奈,不過聽在南宮佼兒耳裡,都變成了誇讚她的美貌,臉頰上頓時浮現起些許俏紅,也幸好這裡沒有旁人,要是南宮佼兒的弟弟南宮霽光看見說不定會以為自家姐姐中邪了。不過馮雲滿腦子都是帶著南宮佼兒接下來的計劃該怎麼辦,哪有心情去欣賞女霸王難得的嬌羞。
“本姑娘自會以幻法掩蓋容貌。”片刻過後,南宮佼兒也順下了呼吸,壓下心緒後淡淡說道。
“還有便是路途和行事得聽我的。”沒等南宮佼兒說話,他便立馬解釋道,“辦事的人是我,分寸自然該由我來拿捏,萬一南宮小姐一個衝動把我的事情搞砸了,那我豈不是白忙活了。”
南宮佼兒聽罷,考慮了片刻,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好吧,算你說的有理。還有嗎,一塊說了吧,不過你要是敢提出什麼非分之想,小心本姑娘……”說到最後,她臉上已經露出了女霸王似的睥睨。
“我又不是莫律。”馮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道。南宮佼兒確實美得驚心動魄,但對他來說也僅僅是欣賞而已,在他心中無論是恨還是情都不是這些空乏的慾望所能比擬的。
雖然馮雲說的小聲,但他忘了南宮佼兒身上可是有著妖族血脈,一雙耳朵比起一般的元嬰修士可靈敏多了。南宮佼兒雙手盤於胸前,沉聲說道:“不是最好,你要是像莫律那般無聊,剛剛恐怕就不是一頓拳腳了。”
“哎,可憐的莫兄。”馮雲在心中為莫律哀悼了片刻,隨後開口說道:“還有最後一條,就是不能給我找麻煩。”
“找麻煩?”南宮佼兒不解道。
馮雲輕咳了一聲後解釋道:“就比如沒事找我切磋,逼我切磋,找藉口與我切磋。”說罷便用餘光小心檢視著南宮佼兒的反應,一旦她有動手的跡象,那自己可得跑快一點。
誰知南宮佼兒只是鄙夷地看著馮雲說道:“你好歹也是七尺男兒,怎麼膽子小成這樣,只是切磋又不是要了你的命。”
馮雲厚著臉皮笑道:“不好意思,南宮小姐可能不太瞭解我這個人,比起去幹些麻煩事,要了我的命可能還讓我舒坦些。”
“嘁!”南宮佼兒頓時不滿地咂了咂嘴。
……
就這樣,馮雲不情不願卻又無可奈何地帶上了南宮佼兒踏上了前往兌域的路途。
兩人在樹林裡行了一段路程,待到遠離了祖祭區域之後才換乘了飛梭趕路。
“道友救命啊!”
未出三日,在飛梭上有一搭沒一搭聊著的兩人便突然聽到了一聲呼救,南宮佼兒頓時來了精神,馮雲也放慢了速度轉頭看去。
就見一名青年修士衣衫帶血,狼狽地朝他們飛來,而在他身後的遠處還跟著一群黑衣人,速度不慢,看樣子沒多久就能追上青年修士。
這顯然就是麻煩的開端啊,馮雲不禁微微皺眉。
“還請道友救我!在下必有重謝!”那青年修士見飛梭的速度變緩,頓時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喊道。
沒等馮雲回話,就聽遠處黑衣人吼道:“道友三思,此人欺師滅祖乃是我宗叛逆,我等正要將其捉拿!”
聽到此話,那青年修士頓時又恨又怒,朗聲說道:“道友休聽他們胡言,我乃是坎域方家之人,他們銀虎門垂涎我家法寶,殺人奪寶,如今還想斬草除根,還請道友救我一命!”
幾個呼吸的功夫,那群黑衣人已是飛至近前,十來人最差的都有金丹實力,領頭的則是兩名歸一境修士。
兩名歸一境修士見飛梭上只有兩人,一胖一瘦,中年模樣,不過氣度倒是不凡,最重要的是看不出他倆是何境界。
“怎麼辦?”見此情勢,其中一名吊眼修士朝另一名臉生橫肉的同伴問道。
“這裡離祖祭場地不遠,我們還是小心些吧。”和粗獷的外貌不同,那名一臉橫肉的修士行事竟意外地小心。
於是他上前拱手說道:“在下銀虎門呂風,此子為了逃命信口雌黃,想必以二位的眼目,不至於被其矇蔽吧。”
“道友萬萬不可聽信他們所言啊!就在剛才,我家族叔為了保護我逃出生天,才死在了他們手上,血跡未冷,還請兩位道友明察!”青年修士一邊小心地戒備著那群黑衣人趁機動手,一邊緩緩朝馮雲兩人的飛梭靠近。
馮雲與南宮佼兒相視一眼,南宮佼兒還是第一次有機會懲奸除惡,此時臉上滿是興奮。而馮雲則眼角微微抽動,南宮佼兒答應他會遮掩容貌方便行事,不過他沒想到南宮佼兒會幻化出一個和他一樣的中年男人形象,濃眉大眼,一臉正氣,將她身邊小鼻子小眼的馮雲襯托得猶如刻薄的土財主一般。
馮雲與南宮佼兒都是接近出竅境界的大能,哪能察覺不到呂風等人身上的血跡。
南宮佼兒微微一笑傳音道:“怎樣?大名鼎鼎的羅剎鬼是打算冷眼旁觀還是替天行道啊?”
馮雲自然看出了南宮佼兒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思,淡淡回道:“兩邊都沒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