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有人正小心的搬動地道內的砂石,馮雲笑了笑大喊道:“不用那麼小心,只有我一個人了。”
地道中頓時傳來唐士文高興的聲音:“馮雲?你沒事吧!”
“暫時死不了……咳咳咳。”剛說了兩句話就觸動了內腑的傷勢,馮雲不由自主地咳嗽起來,體內陣陣疼痛,喉嚨裡一股血腥味傳來。
沒一會兒,地道就被打通,薛雨和唐士文跳了出來,見馮雲坐在祭壇邊緣一陣欣喜:“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見到只有他們兩人,馮雲心中一緊,急忙問道:“怎麼只有你們兩個,林申呢?”
薛雨安慰道:“林申受了重傷,現在在城外養傷。”
“多虧了你那件法寶,我們才能找到他的破綻,不然後果是真不堪設想。”唐士文也介面說道。
馮雲這才注意到,他們兩人臉色也不是很好,身上還有一些血汙,看來身上也有一定傷勢。
說著,唐士文開始打量周圍的景象,不禁有些驚訝:“嘶……好冷,這裡怎麼變成這樣了。”
薛雨早已注意到了殿中的三具冰雕,不由得問道:“這就是那位血主?”
馮雲點了點頭:“很厲害,最後我用出了張師兄送我的一張保命符籙才將他凍……咳咳咳。”話還沒說完,他又開始咳嗽,嘴角甚至有鮮血濺出。
薛雨二人一驚,連忙就要上來替馮雲穩住傷勢,然而馮雲搖頭卻拒絕道:“咳、不用了,我只是被傷了肺腑,說話、有點……咳咳,沒事的。”
“真的不用緊?”唐士文關心道。
馮雲又搖了搖頭:“我是、煉體修士,恢復、地很快的,而且其他、傷勢你們也沒辦法,只能等、回了宗門去請、丹鼎殿的師兄師姐、看看了。”
一聽馮雲還有其他傷勢,薛雨二人急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就是!”
“咳,我兩條胳膊、經脈受損,現在沒法動彈,只憑真元、沒辦法治,得有醫術或者、合適的、丹藥。你們不用操心了,我的身體、我知道。”馮雲苦笑道。
見馮雲堅持,薛雨二人也只好作罷。
馮雲不禁問道:“離我們進來過去多久了?外面情況怎麼樣了?”昏迷過後,如今已過去幾天了他都不知道。
“估摸著到現在已經快三天了吧。”
“嗯,我們找到了老丈,不過他們組織的義軍暫時還沒來,恐怕還得等些日子。昨天我們在城外抓了一個鬼奢軍的小頭領,聽他說城內一直沒有旨意傳出,安排的祭祀也沒有開始,所以我們才想著再進來看看情況。”
薛雨向馮雲解釋了下外面的情況,馮雲微微頷首。
“我們先將你帶出去吧,也不知道外面那些鬼奢軍什麼時候會忍不住了衝進來。”
馮雲卻說道:“這應該不必擔心,這冰把大門都封住了,以那些凡人一時半會兒應該進不來,倒是要麻煩薛雨了。”
薛雨歪頭不解:“麻煩我什麼?”
馮雲訕訕一笑:“我的刀還有那血子身上的東西還凍著呢。”
……
經過一番功夫,幾天之後,薛雨終於將馮雲的中品靈刀還有血目綾從堅冰中取了出來,至於那血子自然沒有那麼溫柔的待遇了,而且這些邪道妖人手段詭譎,未免再生波折,薛雨直接將血子的冰雕打碎了來。
“碎成冰渣了應該不會再復活了吧……”馮雲苦笑道,他不禁想起了牡生天師,照血子所說,牡生天師極有可能還沒死。想了想牡生天師最後的慘狀,馮雲都覺得頭皮發麻,都成那樣了,居然還沒死,也太離譜了吧,而且那妖人才金丹境啊,要是再讓他修行些年月,指不定有多難纏呢。
不過隨著血子變成了冰渣,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商君也變得無從知曉,商寧國接下來的事情只能由白文典他們去慢慢操心了。
唐士文早已出去照顧林申了,只有薛雨一直留在地下大殿裡照顧馮雲順便用他的火行功法融化堅冰。如今事情完結,薛雨也終於帶著馮雲一起從地道出去,重見天日了。
四人見面,那自然是分外高興,血子和骨戟身上的百寶袋倒是沒有遺落,裡面的東西十分豐富,修煉的丹藥也是不少,不過大半都是修煉邪法所用的丹藥,只有小半部分是一般修士也能使用的,其中還有四件法寶,三件來自血子,一件來自骨戟。
骨戟的法寶是一隻金色骨刺,乃是中品靈器,有穿甲破功之效,林申便是傷在這骨刺之上,具骨戟戰鬥時所說這骨刺名喚“殺生骨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