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那名領頭的弟子面色一沉,心中暗罵:“元超那個廢物!”
馮雲瞧了兩眼,見那名上過劍鋒臺的紫輝劍派的弟子並未到來,不禁感嘆這次武比最失意的兩人莫過於曹泰寧和此人了。
元超不僅沒能拿下一名煉氣境弟子,還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此事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辯無可辯,紫輝劍派領頭的弟子不禁惱火,但眼神一轉頓時有了新的主意。
“呵,貴宗弟子仗著法寶之利才在元超手中撐過了盞茶時間,這說明不了什麼。但既然貴宗想在煉氣境中討回顏面也無不可,雖然我們此行並無煉氣境弟子,不過聽聞易明仙有一名煉體侍從,正巧我們這也有一位,比之金丹尚有不如,但煉氣境倒是差不多。”
說完,這麼領頭弟子露出一個嘲弄地表情:“既然貴宗能人眾多,可敢再比一局?若你們贏了我便立馬向各位賠罪。”話音落下,一名個頭足足接近八尺的男子從他身後走了出來,這人面板黝黑,隆起的肌肉將紫輝劍派的紫衣撐得鼓鼓囊囊,宛若一頭人形兇獸,簡直完美地符合在場眾人對於煉體修士的想象。
這人形兇獸走了出來,睥睨周圍,大聲喊道:“可有人敢與我一戰?”被他巨大的嗓門一吼,本來嘈雜的養劍坪上頓時變得寂靜。
場上的大多數人對於煉體修士是瞧不起的,但見到如此“兇獸”站在眼前,要與之一戰又不免有些怯怯。
安靜了片刻,那紫輝劍派的領頭弟子不禁微嘲道:“怎麼,無人敢來?金丹境你們輸多勝少,煉氣境又無人敢比,歸一境你們那靈臺二子也定然不是我派劍子的對手,希望下一屆祖祭上你們別丟我坤域的臉。”
“你!”“欺人太甚!”……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馮雲大感不妙。
“不就是煉體修士嗎,我們靈臺宗也有!”說話之人竟是許久不見的田伯才,聽到這話馮雲心中警鈴大作,皺著眉頭看了過去,只見田伯才此時正在人群中一臉微笑地看著自己,不過眼中的得意卻瞞不過馮雲。
“你說是吧,馮師弟?”田伯才聲音不小,在場之人聽罷也安靜了下來,朝著他的目光集中到了馮雲身上。怪只怪他一頭白髮太過惹眼,他沒來多久,田伯才便注意到他。
“他也是煉體修士?”“這身板兒?真的假的?”“不管如何,有人能去試試那頭黑熊總是好的。”……各種聲音傳入馮雲的耳中,馮雲不禁心頭一沉。
他贏了自然掙回了靈臺宗的臉面,他輸了也不過是煉體修士之間的輸贏,只要不是煉氣弟子輸了就不會損失靈臺宗的顏面,所以有人能先上去一試深淺是再好不過的了,至於馮雲丟臉與否誰又在意呢?
有人在意。
“馮師弟才入門數月,也未跟人交過手,我覺得不妥!”林申馬上替馮雲回絕道,他自然也看出其中的彎彎繞繞。
聽到馮雲不過入門數月,哪能練出個什麼,不禁紛紛失望,但有人卻反駁道:“那可不一定,在下聽說煉體修士不需打坐,只用以外物磨鍊身體便能提升修為,進境奇快。如此算來,數月時間可不算短了。”
“易公子!”“原來易公子也來了!”
開口的正是外門中一時風頭無兩的易明玄,他帶著李平和幾名女弟子走到田伯才一旁,幫田伯才幫腔道。
他自然看出了田伯才想要坑馮雲的意圖,衡量一番後,覺得這個主意倒也不錯,若能試出紫輝劍派這煉體修士的深淺,之後再由田伯才或者杜新拿下,甚至他親自動手,如此為他的聲望錦上添花,豈不美哉。
見林申還要出言,易明玄笑眯眯地看著林申:“你叫林申是吧?聽說你快到而立之年依舊未能結出金丹,你的執著讓人佩服,但現在你自己不願出戰也就罷了,如今還不讓別人為宗門做出貢獻,也未免……”說到後面,易明玄笑容收起,換出了一副遺憾的表情。
旁邊一些想拍馬屁的人立馬附和奉承道:“是啊,還是易公子大公無私,敢為宗門以煉氣對金丹。”“易公子都這樣說了,你們是不是靈臺宗的人啊!”……
易明玄的誅心之語戳中林申的痛處,但他又無法反駁,周圍一雙雙眼睛也看向了他,有責怪的、有輕蔑的,無一不讓他難受。
此時馮雲拍了拍林申的肩膀,上前一步吸引了所有目光,他看著易明玄講道:“林兄一向心胸寬廣,只是擔心在下第一次與人比武,若有不測,自己受傷還會丟了宗門的臉面,這才仗義執言。再說,易師兄身邊不也有位煉體修士嗎,由這位出手豈不更有把握,我想易明仙師兄也不會反對吧?”
聽到此言,眾人紛紛看向易明玄身旁的李平,原來他就是易明仙師兄的那位煉體侍從。
易明玄呵呵一笑:“李哥出手的確是手到擒來,不過李哥已是扛鼎巔峰,對付金丹亦是不落下風,讓他上臺不免以大欺小。”
聽聞這位出名的侍從竟能與金丹修士相抗,許多隻聞其名的弟子不禁吃驚,看向李平的眼神不禁多了幾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