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兄,早上有人在賞罰殿看見了你說的那個白髮小子,那小子好像接了個什麼任務後就走了。”
田伯才臉上橫肉微顫,狠狠喊道:“再讓人去找,找到有賞!”
之前說話的瘦高個見田伯才如此生氣,不禁奇道:“那小子到底怎麼得罪田兄你了?”
田伯才被他問得一愣,不好意思說自己快喂到嘴裡的鴨子真的飛了,支吾了一下才嘆氣道:“唉,陰溝裡翻船啊。杜兄你不知道那小子有多可惡,竟設計讓我在朝晨殿的執事面前丟了大臉。不教訓他一頓,難解我心頭之恨。”
“朝晨殿執事?他們這些執事不是一向兩耳不聞窗外事嗎?”在靈臺宗修行到歸一境後再難進步的弟子年歲大後,可以申請成為靈臺宗的執事,這些執事的境界和地位只比外門弟子稍高,但沒準外門弟子裡誰哪天就一飛沖天了呢,所以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這些執事一般不會過問。
“就是說啊,興許是那小子昨天踩了狗屎運!才讓執事突然出來多管閒事。”說著,田伯才愈發鬱悶。
杜新思索片刻眼睛微眯,悄聲說道:“你說會不會那小子和朝晨殿的執事有關係,所以執事才出面保他。”
田伯才被杜新一說,想了想後微微點頭道:“倒也有可能,那小子走的是煉體一道,而且第一次去經法樓只換了兩本戰技,肯定早就有人為他準備了功法。如果那執事真的是這小子的靠山還真有些難辦。”說罷,神情變得有些陰沉。
一旁的杜新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安慰田伯才道:“不過是個執事罷了,田兄何必在意。”
田伯才抬頭看向杜新,不解道:“杜兄何意?”
杜新呵呵一笑:“你還不知道吧,最近宗裡來了一位易少,他哥哥可是內門的那位易明仙。”
田伯才懵懂地說道:“這我倒是有所耳聞,不過那闊少爺和這事兒有啥關係?”
“這位易少爺在凡俗時就是位公子哥,境界雖然一般,但派頭不小,我們若是能前去投靠說不定能得一個大靠山啊。到時候別說那小子真的和執事有關係,就算他是執事的親兒子又能怎樣?”
若能有易明仙這樣的風雲人物作靠山,田伯才也不禁心中火熱,急忙問道:“杜兄,計將安出?”
……
半月過去,在馮雲日夜辛勤下終於在前兩日打通了任督二脈進行了一次洗髓,可以進行小周天吐納了,加上之前打通的數條經脈,他已經將正經十二、奇經八脈打通大半,算是築基小成,進展不可謂不快。
這些日子裡,馮雲幾乎足不出戶,只有在吃飯時才會出到殿外,偶爾順便散個步,連薛雨都暗自稱奇。
“倒是不知道那薛雨到底出了什麼事,若他明日還沒來,我就去通知唐長老吧。”算起來,今天已經是馮雲連續值守的第五日了,雖然即便輪到他休息他也會留在這裡修煉,但按規矩薛雨還是應該前來。
直到傍晚時分,薛雨才匆匆趕來,進入大殿見馮雲還在殿中修煉,急忙走上前去朝馮雲躬身說道:“實在抱歉,馮兄。這兩日,在下閉關衝擊境界,一時忘了時間,在下願意給馮兄補償,請馮兄原諒。”
“不礙事,本來我也沒打算離開。我本打算如果你明日還未來,我便只能告知長老了,幸虧你回來得還算及時。”馮雲見他誠懇的模樣一邊安慰一邊在心中想道:“這薛雨平時沉默寡言,還以為是個孤僻乖張的性子。”
薛雨本打算用功績點補償馮雲,不過被馮雲拒絕了。
“這樣我實在心中有愧,不如這樣馮兄,等下月發放養氣丹時,我用兩粒養氣丹作為賠禮,你一定要收下。”
見薛雨認真的神情,馮雲不禁在心中嘆道:“養氣丹,我是很想要,可惜我現在是煉體修士。”無奈只能笑著朝薛雨說道:“薛兄真的不必在意,而且我走的是煉體的路子,你這養氣丹我無福消受啊。”
薛雨一愣,兩人共處半月,但交流甚少,他還是剛知道馮雲竟是煉體修士,不禁有些侷促,他要早知道馮雲是煉體修士肯定不會說用養氣丹補償對方,因為故意給煉體修士煉氣的丹藥未免有些羞辱的意思。
薛雨本就不善言辭,本想道歉沒想到弄巧成拙,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見薛雨有些手足無措,馮雲不禁安慰道:“薛兄放心,我知道你並非故意。薛兄若真的想補償於我,就與我交個朋友可好?”
聽罷,薛雨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行,只是我這人不喜歡說話,你別介意。”
“無妨,朋友嘛,想到什麼說什麼,不想說話,有酒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