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孫慶有,都悔得昏天黑地。
若非他裝逼擺譜,非逼著李王兩家人把姓孟的趕走,有姓孟的天天跟他們在一起,鐵拳曹哪有機會廢掉他的功夫?
可如今……
他苦練幾十年的功夫呀,就這麼沒了!
關鍵是他除了裝逼擺譜啥也不會,這輩子就指著裝逼擺譜騙錢吃飯呢!
以後沒有裝逼擺譜的資本了,可叫他咋活!
另外還有一個許飛,不止是羞面見人,更有滿腹的惶恐與驚怕。
他之前可是跟孫慶有一塊兒,一而再的對孟浩大肆嘲諷過的,倘若孟浩算起帳來,他恐怕也難逃一死。
只可惜地上無洞,要不然他定會馬上鑽進去,這輩子都不出來了。
王青松對這個弟子老實說非常失望,他可是師兄,是男人,然而在他李王兩家人遭受危難的時候,他卻嚇得面色發白渾身發抖,連挺身而出保護他兩個師妹的勇氣都沒有。
雖然在宗師境的高手面前,他的保護無濟於事,反而有可能將他自己搭進去。
但,有沒有能力是一回事,有沒有勇氣則是另一回事。
難怪李雪看不上他,就連他王青松,在經歷了今天這件事以後,也感覺這個弟子,不要也罷。
“孟公子快別這樣說,總之今天若非孟公子出現,我李王兩家必然家破人亡!這般恩情可說天高地厚,只是孟公子本事太大了,我們這輩子恐怕都難以報答,只能跟慧慧一塊兒,給孟公子行個大禮!”
李雪一邊說,一邊扯了一下王慧慧。
果然王慧慧紅著臉上前,跟李雪一塊兒,衝著孟浩深深地鞠躬行禮。
孟浩趕忙伸手扶住她倆。
李文淵跟王青松也走了上來,老臉漲紅連連作揖。
“之前對孟公子無禮,實在是我們兩個有眼無珠,孟公子若是心裡不舒坦,儘管責罰便是!我們兩個老傢伙,當真是已經無地自容了!”
孟浩擺一擺手,回過臉來,看向仍跪在地上的鐵拳曹。
“你現在仍是半步宗師中後期的修為,要對付李王兩家還是很容易的對吧?”
“不敢,絕對不敢!”
鐵拳曹哪能不知他這句話的含義,忙又趴伏地上叩頭不斷。
“你不敢最好!”
孟浩冷冷一聲,“高家跟李王兩家人的恩怨,我大致也都瞭解,明明是姓高的仗著武功欺行霸市,直接欺負到了李文淵跟王青松面前,李王兩人不得不奮起反擊,這才將姓高的打傷。”
“當時李文淵跟王青松就已經做過賠償,姓高的也心甘情願的接受,可到最後姓高的病死了……並非傷重不治,而是病死,你們卻將這筆賬全都算到李王兩家人身上。整整二十年過去,還指名道姓的要報仇!”
“好啊,今天你們又吃了個大虧,只怕日後更要報仇了!但我今天放句話在這兒,李王兩家有我姓孟的罩著了,日後膽敢再找他們麻煩,我姓孟的下手再不會有絲毫容情!”
這番話一說,李王兩家人喜不自禁,同時那一股羞愧之情,也更顯濃厚。
鐵拳曹再一次叩頭不斷。
連高明鈿的那個叔叔,都滿臉苦澀連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