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墨書早早地起了,到了自己的教室,這下他再三研究了,可沒有走錯。
可是墨書剛踏進去,“這位同學,你走錯了吧?”一個布衫、消瘦的少年,抬起頭,看著他說。
“啊?”墨書趕緊踏出一步,看了看左右,一、二、沒錯啊?他又踏了進去,“沒錯啊,這裡是符籙班的教室吧?”
“對啊,難道你也是符籙班的?怎麼昨天沒有見過你?”布衫的少年疑惑地看著墨書。
這時邊上有一個少年拉了拉他的袖口,小聲地說:“昨天只有他沒來。”
這下滿教室的人都議論紛紛。
“他就是那個廢物啊?”
“長得倒是挺帥的,沒想到是這種人!”
布衫少年看著墨書的眼神瞬間變得鄙夷:“你就是靠霜老師才進來的墨書?”
墨書苦笑,想必這些人也聽信了謠言吧,這下可真是千夫所指了,他知道解釋也沒用,不再回答,自顧自找位置去了。
“請問這裡有人嗎?”墨書再三找空位,卻都是這樣的回答。
“這裡有人了。”附帶的動作,往往是不屑地看了一眼墨書,然後再隨意找了點東西放在座位上。
這裡總沒人了吧,墨書正看到一個桌,兩個位置上都沒人,正要把書本放在上面,身後傳來一聲:“那裡有人了。”
“呃……”墨書訕訕地收回書本,轉頭一看,真是冤家路窄,一個三寸丁樣的矮子,和一個圓滾滾的胖子站在門口,那小眼睛胖子,可不正是管豪。
“哥,你說的就是他啊?”那矮子走過來,斜眼打量了一下墨書,對著管豪說,管豪沒有回答。
那矮子把書啪的一聲扔在桌上,對著墨書說:“聽說你拿一轉的材料畫三星的符籙都沒畫出來?”
墨書摸摸鼻子,不做聲,雖然是故意為之,不過好像也是事實。
一眾譁然,如果說之前都是謠言,現在墨書不說話被他們自動認為是預設了?
“嘖嘖嘖,你可真夠廢材的。”那矮子看墨書不做聲更是囂張:“跟你這種人做同學,我們真是感到羞恥,是吧?同學們?”
“就是!”“可不是嗎。”
那矮子更是煽動道:“我們哪一個不是符籙天才,經過艱難的考核才進的學府,偏偏這個人!”他一指墨書,“隨隨便便,用了卑鄙手段就進了學府,你們願意跟這種人做同窗嗎?”
“不願意!”教室裡的人異口同聲地說。
墨書眼神黯然,這些人,當真這麼討厭他嗎。
“那我們聯名上書,讓府主把他趕出去!”矮子振臂一呼。
“這,府主會同意嗎?”有人囔道。
“就是啊,聽說府主跟他關係也不一般啊。”
教室裡一陣嘈雜聲,正在此時,一個靚麗的身影出現在教室門口。
“你們吵什麼!”霜玲剛進教室,就看到一堆人圍在一起爭執不休,墨書孤零零地站在一邊,哼,這個混蛋,還知道來上課啊。
頓時大家噤若寒蟬,墨書無奈地看著霜玲,那矮子卻還是嚷嚷道:“老師,我們不服。”
“你們有什麼不服的!”霜玲走進來,一看就知道跟墨書脫不了干係。
那矮子指著墨書:“他連一張三星符籙都畫不出來,憑什麼進學府,我哥都比他強得多。”
“這是府主的決定,你有什麼不服找府主去。”霜玲沒好氣地看著墨書,都是這傢伙惹的禍,
那矮子唉聲嘆氣地威脅道:“沒想到素來公正嚴陰的府主,居然為了這個廢物破了例,不知道學府的長老會知不知道這件事呢?”
“你!”霜玲氣急,她沒想到這人居然拿長老會來壓她,長老會由十二位長老組成,投票打理學府事物,連府主的任免都需要長老會八成透過才行。
最早的長老,都是同族裡的長輩擔任,可是經過萬年的發展,早就進了不少外姓人,其中就包括那矮子跟管豪的曾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