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裡,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巴不得好生問候一下那個殺千刀的罪魁禍首!
想到這裡,海棠便突然坐不住了。
雖說不能當街公報私仇,但這氣,憑什麼她來受?
海棠心想著,便起身準備出門。
兩個丫鬟見她要出去,趕忙問道:“姑娘,您要去哪兒?”
海棠回道:“放心,這案子我肯定不會再參與了。無非是在家裡坐不住,出去散散心。”
海棠說著,便拿起了眼前的佩劍。
丫鬟們見她拿劍,頗為驚駭,但海棠既說自己不會再參與此案,那旁的事兒,便輪不到她們插手。
海棠不過是想問候一下那個被七個媳婦聯手轟出家門的孽畜罷了!
……
與此同時,牢內。
這一下午,池映寒在睡醒一覺後,也不閒著,同旁邊幾位被抓進來的男子閒談了起來。
從四叔嘮到了五舅,又從五舅聊到了二外甥。
池映寒向來不怕生,這聊了一通下來,他便從中挑了幾個好記的名字,不然待會兒有人問他們名字,他編都編不出來。
並且,不聊不知道,這一聊他才發現——北魏的起名規律確實有些詭異,就比如那個提江公子,他全名叫提江·阿里木,但阿里木是他爹的名字,他爹叫阿里木·阿瓦格,再往上傳,他爺爺叫阿瓦格·裡察……
這讓他上哪兒編去?
且不說這個,這一下午,讓池映寒更服的是——整個牢房喧鬧不堪,吵嚷聲比放鞭還響。
牢裡的人紛紛抗議,斥罵著女捕頭不講道理。
要說不講道理,最有發言權的莫過於池映寒了,不過這效果正是他想要的,可惜那個小捕頭怕是到現在也反應不過來——他是故意陪她鬧這麼一出的,以至於事到如今,沒有捕快過來巡視的時候,他倒是蠻淡定的。
若是問他什麼情況,那就是病了。
果然,在白霜下午巡視的時候,見他換了個位置睡覺,問道:“喂!你是不是中途醒過?”
池映寒見她問話,方才睜開眼道:“我若是中途沒醒過,豈不是說明我已經被你們禍害死了?”
白霜一想,確也是這麼個道理,本來海棠貿然抓人的舉動就引起他們的不滿了,若是再因此鬧出人命,那這事兒便說不清了。
白霜方才見他不舒服,便沒打擾他,現在見他醒了,方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傲其·格斯爾。”
這純是方才那個人三外甥的名加上五叔的姓,編出來還有模有樣的。
白霜聞言,繼續問道:“傲其是吧?”
池映寒肯定的點了點頭,看著她在一旁做著記錄。
“今年多大?”
“二十六。”
不把自己年齡編大一些,怎麼娶七個媳婦?
白霜繼續記錄著,又問:“幹什麼的?”
“流浪街頭的。”
“那就是乞丐了?”
“你要是能讓你們捕頭把我的錢還給我,那我就不是……”
白霜噎住。
“那你還是當你的乞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