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瀲心道:慘了慘了!這吞下去的究竟是什麼?若是什麼毒藥,那唯一的活口豈不是也被生生毒死了?
沈瀲連忙朝著池映寒喝道:“莫說別的,你快讓他將解藥交出來!”
這一點池映寒自也不用沈瀲說,但誰知這幾招下去,池映寒竟不是那王莽的對手!
池映寒再仔細看那王莽,雖說看似邋遢,但凌亂的頭髮遮擋住的,卻是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眸。
此人武功竟凌駕於池映寒之上!
池映寒一人擒不住他,此刻趕忙喊道:“沈瀲,幫我一把!”
沈瀲這才見船艙內戰況不對,池映寒竟不是這怪人的對手。
沈瀲連忙將顧相宜放在床上,一躍而起,同池映寒一起擒那王莽。
但那王莽速度竟極快,沈瀲一時竟追不上他。
他只得立刻關了艙門,封了視窗,示意池映寒一前一後將其包圍。
整個房屋封了,加上這二人前後夾擊,王莽這才有些吃不消,在被沈瀲逼到角落之後,池映寒踏這艙內的桌案一躍而起,這才從後方一把鎖住王莽的喉嚨。
他可不管來者是誰,但凡招惹小祖宗的,一律不饒!
但誰料,就在池映寒鎖住王莽喉嚨,正要逼問解藥的時候,忽然——
床邊傳來一陣劇烈的乾咳聲,伴隨著咳嗽,只聞躺在床上一直昏迷的顧相宜忽然微弱的喊了一聲:“池二……”
剎那間,池映寒犀利的眸子立刻換了一副神情,原本緊鎖著王莽喉嚨的手立刻鬆開。
這惹得沈瀲一陣詫異——好不容易二人聯手擒住的人,池映寒忽然撒手不管了!
只見池映寒連忙跑到床邊,見顧相宜這會兒居然醒了。
池映寒連忙回應道:“誒!我在,我在呢!”
顧相宜好似又睡了很長一覺,醒來想說什麼的時候,還不等開口,便又是一陣乾咳。
待咳了片刻後方才道:“我睡了多久?這是幾更天了?”
池映寒趕忙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你睡了兩個時辰了,這會兒馬上天明瞭。”
兩個時辰……
顧相宜睡前記得池映寒同她說過,只要睡兩個時辰,醒來船就靠岸了。
顧相宜醒後便問道:“兩個時辰?那船是快靠岸了嗎?”
聽聞此言,池映寒狠狠鄙了眼沈瀲。
沈瀲說的兩個時辰靠岸,結果兩個時辰到了,竟離靠岸還遠著,這讓他如何同顧相宜交代!
沈瀲也意識到此處的尷尬,急忙將目光轉向王莽身上,忽然岔了話茬道:“對了,我還沒問你,你給小娘子服的是什麼藥?這麼這麼靈?服藥之後人竟醒了?”
王莽“哼”了一聲道:“早同你們說過,這是我娘在世時學來的秘方,即便是將死之人服了此藥,也能迴光返照。這位娘子服下之後,定是能捱過這一陣的。”
顧相宜聽後,心頭一緊。
想來剛剛她覺得身體舒適了一些,竟是因為服了藥?
沈瀲問道:“什麼藥?還有沒有?拿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