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王春燕沒理解池映寒的意思,詫異的道:“怎麼?這如玉堂經營得如何,生了什麼事,嫂子都未曾告訴過二哥哥?”
池映寒想起這事兒就氣,道:“她只同家中長輩講,這鋪子經營得如何,我一概不知,她也偏不告訴我,就好像我聽了也聽不懂一般!”
池映寒一邊說著,一邊扇著摺扇,許是扇扇風能讓自己消消氣。
但卻是越扇越氣,全然沒注意到已經驚得咂舌的王春燕,乾脆問她:“要不我也不至於找你問這些,我就想知道,她一個小娘子開鋪子,可有人找她麻煩?”
王春燕聽池映寒在問她話,方才緩過神來,應道:“麻煩?怎樣算作麻煩?是昨日李寡婦非說她的枸杞不值那個價算麻煩,還是張夫人找她說缺斤少兩算麻煩?”
池映寒聽後驚的摺扇一收,道:“還有這事兒?!”
“林子大了什麼鳥沒有?只是嫂子都當堂解決了,也不當做什麼。對了,今兒上午還有什麼白玉堂的夥計說這如玉堂撞了他們的堂號呢,不過也被嫂子解決了。”
池映寒聽得真是一愣一愣的,這才剛開堂兩日,便發生各種刁難她的事兒,結果她偏對他說無事,只讓他在屋裡讀書。
池映寒越想心裡越不舒服,遂從王春燕廚房後走出,改了道兒,翻牆一躍便進入瞭如玉堂的後院。
此刻正值晌午,人少休息的時候,池映寒偏是在房簷上瞥見顧相宜晌午不加休息,專注的檢查著夥計們晾曬的藥材,看他們將自己所傳授的知識學去了多少。
顧相宜正捏起一把降香,認真的聞著,忽然!
不知何處躥出來一雙大手,一把從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雙眼蒙上。
顧相宜眼前驟然一黑,本能的“啊”的一聲驚叫。
池映寒見這次總算是嚇到了這小娘子,心裡頓時覺得有趣,緊接著便裝腔作勢的道:“顧娘子,你的藥將我家老太太吃死了,我家主子特命我來綁你,麻煩你乖乖跟我們走一趟!”
顧相宜:“……”
倒別說,一開始她還真被嚇了一跳,結果這廝一出聲,顧相宜便一陣無語。
他以為他變聲,顧相宜便認不出來了?
“池二,你撒手!我知道是你!”
池映寒眨了眨眼,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顧相宜真是服了他了,如同打發一個痴呆一般,道:“你身上有特殊氣息,我聞出來了!”
“啊?”池映寒立刻撒開手,忙聞了聞自己的袖子。
他沒聞出來有什麼味兒啊,顧相宜是聞到了什麼?
顧相宜被鬆開眼睛後,一轉頭,果真是池二這廝,她納悶的掐著腰,道:“池二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天天跑我這兒扮鬧事的?”
池映寒道:“我這不是怕你太安逸了,想讓你警惕些麼!怎麼?剛剛你就不怕是壞人要綁架你?”
“壞人綁不綁架我,同你沒關係,我只要求你在家好好背書,你怎麼又跑出來了?”
顧相宜記得昨日她提醒杜仲了,讓杜仲好生看著他,不讓他跑出來,他怎麼又跑出來了?
池映寒瞧著她這因為找不到根源而無可奈何的模樣,怎麼看怎麼覺得莫名可愛。
不知怎麼,池映寒還真就喜歡逗弄她,遂悠閒的道:“功課本少爺背完了,你隨便考,本少爺若頓卡一下,本少爺今日便滾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