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符應該靜三通,即靜口,靜眼,靜心,身達精誠,方能筆落符成。
溫金鶴當然知道這些畫符要訣,但他還是忍不住畫好一張符後抬眼向一旁窺去。
看見江扶鳶手邊整整齊齊的符紙,他臉色變了變。
這麼快她就畫了這麼多?
不,不可能,一定是失敗的廢符。
察覺到他的視線,江扶鳶也看了過去。
視線猝不及防相撞,溫金鶴手一抖,硃砂落在黃紙上,廢了一張符。
江扶鳶目光下移,落在他的廢符上看了一眼,隨後收回視線,繼續畫符。
溫金鶴:……
她什麼意思?幸災樂禍?
他這純純是冤枉江扶鳶了,江扶鳶看他完全是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下意識地回望,她對他沒有任何情緒。
溫金鶴在江扶鳶這裡連幸災樂禍都不配。
畫完最後一張符,江扶鳶放下筆。
此時沙漏才走了一半,時間尚早。
小太監過來低聲詢問:“仙姑是否還需要符紙?”
皇帝也以為江扶鳶是畫了太多廢符,沒有符紙了才放下筆,故而差小太監過來問。
江扶鳶搖了搖頭:“手痠,不畫了。”
接下來便是等待時間,她百無聊賴地轉著筆,又開始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祝少傅今天穿得倒是花俏,一看就是無雙的手筆。】
【他身邊的青年就是二皇子?長得和皇帝有幾分相似,不過精氣神比他爹好太多,頭頂還隱隱有股紫氣,看來大舜國的未來很有可能就在他手上。】
【好像阿宿之前就站在他旁邊,所以阿宿也是皇子?之前怎麼沒聽他說過?】
……
江扶鳶亂七八糟想著八卦,心裡直後悔沒帶她的嘮嗑好搭檔小胖一起來。
直到沙漏的最後一粒沙子落下,溫金鶴才放下筆,將畫好的符紙交給小太監。
兩人呈上的符紙厚度對比一目瞭然,道宮那邊的道士們紛紛猜測起誰是贏家。
“肯定是金鶴仙長,我有幸見過他畫符。”
“我也覺得是金鶴仙長,他可是宮主的關門弟子,天資卓越,在修行上很有造詣。”
“可是金鶴仙長才完成了八張符,穆仙姑那邊少說也有二十幾張。”
“誰說畫得多就成得多,我剛才看了眼她的符,上面符文和宮主展示的完全不同,有些甚至只有寥寥幾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