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的大嬌妻得哄。
江扶鳶果斷湊上前去,溫熱的氣息拂過眼睛,鍾斂風睫毛顫了顫:“怎麼了?”
江扶鳶吐氣如蘭:“鍾將軍空有皮囊,腹內欠缺文采啊。”
聞言鍾斂風心臟一縮,她這是嫌棄他了嗎?
他只兒時跟一個遊方道人學過認字,後來又靠自己打獵開墾攢了些碎錢買書讀。
雖然略通文墨,終究是比不過在正經私塾讀出來的文人。
鍾斂風手指摳著掌心,低聲問:“辭盞,你會不會……”
他的聲音很輕,若不是江扶鳶靠得近,幾乎要被忽略過去。
話未完,江扶鳶滾燙的呼吸就噴到他的臉上,剛洗過澡微涼的身軀瞬間變得灼熱。
江扶鳶舌尖舔了舔犬牙,雙眸盯向那張唇色淡淡的嘴。
“沒關係,媳婦文采不夠,就讓相公來教你。”
鍾斂風的學得很快,隨即掌握了這場教學的主動權。
後腦勺被兩隻溫熱且顫抖的手捧著,江扶鳶本能地伸手環住對方的腰身,奮力反攻。
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戰鬥力,片刻之後便陷入微微恍神之中。
吻到她快缺氧了,鍾斂風才鬆開雙手,低低喘著粗氣。
江扶鳶有些無力地靠在他的肩上,唇齒間還殘留著對方的氣息和味道。
她輕輕嘆了口氣,感慨道:“媳婦你真是個學習的好苗子。”
鍾斂風:“……”
兩人靜靜抱了一會兒,彼此氣息都喘勻了才分開各自坐下。
“開心了嗎?”江扶鳶眼裡帶了絲笑意,撐著下巴看鐘斂風。
鍾斂風坐在一旁回望她,低低嗯了一聲。
哄好媳婦的江扶鳶心情大好,連帶看厚厚一疊符紙都順眼了很多。
這是翟進祖向她買的平安符,一共一萬八千四百二十八張,而博州城正好也有一萬八千四百二十八戶人家。
翟進祖沒說用途,江扶鳶也已經猜到,所以她只收了十分之一的價格。
就算十分之一,也要不少銀錢,差不多掏空了翟進祖的大半家底,加上這一人多高的符紙和幾大罐硃砂的花費,博州知府這麼多年俸祿估計都得搭進去。
將近兩萬張平安符可不是小工程,擱以前她得畫上一年半載,如今有了博州百姓的供奉,她大概只需要三四五六天?
江扶鳶這邊估計著需要的時間,耳邊又傳來鍾斂風的低語。
“你……是不是隻愛好看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