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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無論什麼原因，都毫無意義，戰爭結束了，你們還活著，那就足夠了。珍惜當下，朝前看。”
程瀟的聲音不高，但好像有種魔力一般，傳至很遠都沒有降低，最後鑽入眾人耳中。
“死亡，並不是終點，而是新的起點。”
“不必為此迷茫，也不必為此悲傷，他們一直都在！你們看！”
說著，程瀟的語調發生了變化，低沉，威嚴。
“站起來！你們甘心如此沉睡嗎？”
又是一聲充斥著死亡氣息的呼喚，這一次，站起來的暗影更多了。
看著熟悉的面龐，有人喜極而泣，哭聲再一次在人群中瀰漫開。
暗影們在人群之中穿梭，在程瀟的命令下，找尋自己的親朋好友。
少年的哥哥和父親也復活過來了，在一番竄動後，出現在少年的眼前。
“爹，大哥！”少年全身僵硬，眼淚終於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跟他們告個別吧！他們沒有死，只是隨著我繼續征戰！”程瀟輕聲撫慰。
眾人不再質問程瀟，而是與“復活”過來的影子們擁抱，訴說著心中的痛楚。
其實，他們並沒有那麼迫切的想要知道戰爭的原因，他們原本就是小人物，不關心那些大道理，只是想要過好自己的日子。
他們無法忍受戰後的孤獨、悲傷與對家人的思念，質問程瀟只不過是需要一個宣洩口，來平復他們心中的焦躁的情緒罷了。
如今，與親人戰友重逢，一切都迎刃而解。
戰爭的原因？有那麼重要嗎？所有人都拋諸腦後，享受著與親人重聚的喜悅。
沒必要跟他們解釋，也沒必要將比比東的計劃公之於眾。
程瀟笑了笑，穿過人群，前往下一個城門。
程瀟並沒有察覺到，人群中，有著一個人正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怔怔出神。
“死亡，並不是終點，而是新的起點。”黎源咀嚼著這句話。
“不必為此迷茫，也不必為此悲傷，他們一直都在！”
黎源彷彿魔怔一般，喃喃低語，口齒間的詞語，皆是程瀟曾說過的話。
他連忙撲在了地上，隨手拿起一枚石子，將這些話記錄下來。
“聖子言，死亡，並不是終點，而是新的起點。”
“聖子言，不必為此迷茫，也不必為此悲傷，你我同在！”
“聖子言，不甘心沉睡的人們，站起來！”
“聖子言，與我的戰士道別吧，他們將隨我繼續征戰！”
黎源越寫越激動，臉龐漲得通紅，他彷彿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他要追隨聖子，要寫下聖子曾經說過的所有話語訂裝成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