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她已經忍不住取代我成為教皇了?”
顯然,比比東此話是在告訴對方,要麼有實力取代她成為教皇,要麼就別多管閒事,武魂殿現在還是她說了算,輪不到千仞雪來指手畫腳。
對於比比東那暗含機鋒的話語,光影略微沉默,少頃,光影輕嘆一聲,說道:“當初的事情畢竟已經過去,你們母女何必鬧到這般針鋒相對的地步。”
比比東聞言,那傾城的臉頰上浮現起一絲怨毒:“我是那個人的弟子,他的女兒,應該叫我師姐,或是姐姐!”
言語之中,恨意十足。
當年若不是那個該死的人渣,又怎會有千仞雪的出生?如果不是他在密室之中做出那等事情,她又怎麼會忍痛離開小剛?
殺掉他,吞噬掉他都不解恨!
她恨不得將之千刀萬剮!日日折磨!
母女?呵,這個稱呼只會日日夜夜提醒她那一個月的地獄生活!
“唉……”光影嘆聲,也不再勸,只留下了一句話:“那薩拉斯在天斗城橫行無忌,妨礙小雪的計劃,已惹怒了小雪,你不將之調走,日後他若橫死,別怪我沒提醒你。”
說罷,光影便刷為無數光線,散射於空間之中,最後消失不見。
待得光影徹底消散,比比東臉頰上的怨毒才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極為複雜的神色。
她對千仞雪的感情極為複雜。
千仞雪剛剛出生時,她恨不得殺死這個身懷那個人渣血脈的孩子!如果不是千道流最開始便察覺到,將其帶走,或許她早就在哪天忍不住將之掐死在襁褓之中。
但隨著千仞雪的長大,對千仞雪的怨恨卻一點點地消失,尤其是在吞噬那個人渣之後,她也明白上一代的恩怨不應該施加在一個孩子身上。
她曾想過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但每次看到千仞雪時,她總忍不住回想,若是那天沒有發生那種事就好了,若這個孩子是自己與小剛的該有多好,若是……
沒有那麼多如果,千仞雪的存在無時不刻都在提醒她,讓她心頭的恨意難以消解。
她即憐惜這個孩子,又憎恨自己的骯髒。
在這種複雜的情緒中徘徊了無數個日日夜夜,她最終還是忍受不了,將千仞雪送去了天鬥帝國取代雪清河,來個眼不見為淨。
想到那個在記憶中已經模糊的幼小身影,比比東水潤的眸子中閃過些許不忍。
“來人!”
隨著比比東的聲音響起,外面走來一名下屬。
“將哈瑞斯調往天鬥帝國武魂殿擔任白金主教,由哈瑞斯提名星羅帝國武魂殿代理主教一職,另外,讓薩拉斯立刻回武魂殿述職,不得逗留。”
下屬撫胸行禮:“是!”
薩拉斯被調走了,在他還在等著武魂城派來長老馳援時,那個他最討厭的死對頭哈瑞斯帶著一封述職函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將述職函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準確點來說,應該是哈瑞斯的辦公桌。在述職函交到薩拉斯手上的那一刻,哈瑞斯就成了這間辦公室的新主人。
薩拉斯有什麼反應,並沒有個準確的訊息傳出。
後來也因此衍生出多個版本,有說薩拉斯失魂落魄如同喪家犬一樣被趕走的,也有說薩拉斯不信,發瘋後被押回武魂城的,還有人說,薩拉斯得罪了一個十一歲的孩子,那個孩子來頭很大,驚動了教皇冕下。
要多離譜就有多離譜。
最後傳來傳去,某個孩子竟然是武魂殿被雪藏的聖子,以普通人的身份出來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