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斯氣勢洶洶,帶著人圍堵在了月軒門口。
薩拉斯雙手背於身後,目光中揣著一絲冷意:“程瀟,我們懷疑你與一起魂宗小隊被殺案有關!另外,有人舉報你一個月前擅自殺害家中僱傭魂師!跟我們走一趟吧!”
薩拉斯現在心情很是不爽,昨日他帶著人來月軒抓人,卻被告知程瀟已經一個月沒來上課了。
無功而返的他一肚子火,白忙活一場,還因為這件事打擾了他的雅興。
好在今日一早,城門那邊便有人報告疑似程瀟的人回城,並前往了月軒。他便趕緊帶人趕了過來,抓人回去。
程瀟聞言差點沒氣笑,這群貴族是不是玩不起?!
派魂師找他麻煩的是他們,現在失敗了告狀的也是他們,合著好壞都是他們說了算是吧?
“薩拉斯主教是吧?”看著薩拉斯一身白金主教袍,程瀟便猜測到了對方的身份,冷笑道,“你怎麼不問問,那些魂師是為什麼被我殺掉?”
“有什麼事,跟我回武魂殿再說!”薩拉斯卻不管那麼多,左右都是要將這小子帶回去給武魂城一個交代的,貴族那邊的案子是真是假也就無所謂了。
“拿下!”
薩拉斯揮下手掌,冷聲道。
嘩啦——
下一刻,他身後的武魂殿魂師便圍了上來,欲將之拿下。
程瀟肌肉緊繃,手指摸上了千仞雪給他的那枚令牌,也不知道這枚令牌起不起作用。
他在原著之中,只看到過薩拉斯是聽從長老令的命令的,但不知道這枚令牌他認不認,畢竟,千道流的供奉殿與比比東的長老殿似乎也有點不對付。
後來在千仞雪掌管供奉殿後,二者更是涇渭分明,你管你的,我管我的,彼此互不干涉。
因此,這枚供奉殿的令牌,能不能讓薩拉斯低頭也是個未知數。
跑恐怕是跑不掉了,薩拉斯再怎麼昏聵好色,那也是實打實的魂鬥羅,想從他手底下逃走,根本不可能。
“慢著!”
深吸了一口氣,正當程瀟準備拿出手中令牌時,突然,道路盡頭傳來喝聲。
眾人皆驚,回頭望去,便是見到一輛看上去頗為低調,卻十分講究的馬車停在了月軒門前。
在眾人的注視下,只見一名俊朗男子走下馬車,一群身著鐵甲的護衛們紛紛從馬車之後行出,堵在月軒門口,與武魂殿魂師們對峙起來。
雪清河行至雙方之間,衝著程瀟輕輕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而後看向薩拉斯淡淡地說道:“薩拉斯主教,這少年你不能帶走。”
“太子殿下?”看到那男子,薩拉斯微眯著雙眼,乾枯的老臉上泛著一絲冷意,“太子殿下,武魂殿辦事,還不需要皇室置喙!”
武魂殿近些年來越發強勢,作為四大白金主教之一的薩拉斯也日漸跋扈,平日裡就連雪夜大帝的面子都不賣,更別說區區太子了。
程瀟挑了挑眉,嘖,看樣子薩拉斯不知道雪清河是千仞雪假扮的啊,對自家老大的繼承人都敢這般囂張。有好戲看了……
默默將令牌收入懷中,程瀟挪步,悄悄退至雪清河身後。
雪清河聞言,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
她來此臥底之事乃是機密,武魂殿除了爺爺和那個女人外,也只有供奉殿的少數人知曉,薩拉斯根本不夠格。
因此,薩拉斯欺男霸女根本不曾收斂,這些年,雪清河早就對這老貨有些不滿。以往也就罷了,沒與他有過什麼正面衝突,可如今卻是被薩拉斯這番囂張氣焰給氣的不輕。
雪清河有些暗惱,那女人怎麼回事,連手底下的人都管不好。
他深吸了一口氣,凝聲說道:“薩拉斯主教,舉報之人只是與程瀟有所衝突,我已經與他們談過並補償了去世魂師的家屬,他們同意撤銷案件。薩拉斯主教是不是回去看一看?”
魂師之間爭鬥難免傷亡,武魂殿不是件件都管,否則武魂殿怕是得忙的腳不沾地。
除了必須捕殺的墮落者案件外,其餘的傷亡事件,關鍵還是看傷亡者有沒有強勢的後臺要求嚴懲。否則一群孤家寡人死了,武魂殿懲治了又能獲得什麼利益?
現如今,雪清河安撫了鬧事的貴族,撤銷了案件,武魂殿自然沒有了抓人的理由。
薩拉斯聽聞後,神情稍稍有了點變化,但並不大。他本身就不是因為貴族舉報來的,單單只是貴族舉報,他都懶得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