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閉上眼睛,要切斷通靈感應。
可是這種事我是第一次幹,以前都是跟著爺爺,看他施法。
現在輪到我了,越是著急,越是出不來。到後來反而大腦一片空白,把金匱相經中講的方法都忘了。
後背上越來越疼,好像有人在用刀子挖我的肉一樣。
情急之下,我拼命的想著我的身體,努力控制著手臂抬起來。
我感受到了,感受到我的手了,但是這時候的手彷彿有千斤重。
我似乎站在十幾米開外,正在用細線吊著我的手,讓它抬起來。而這根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斷掉。
穩住,穩住……
我看不到自己,也不知道手臂伸到什麼位置了,我只能憑感覺。
當手掌大概到腦門的時候,我控制著它在臉上抓了一把。
刺啦……一陣把紙扯碎的聲音傳到我耳朵裡面。
是通靈符被扯斷了。
緊接著,我的意識嗡的一聲,回到了自己的身體當中。
回來之後,後背的疼痛更清晰了。
我根本來不及睜開眼,先向前躥了一步,然後才伸手把臉上剩下的把半張符咒拽了下來。
我一邊做出防禦姿勢,一邊睜開眼睛。
然後我就嚇了一跳。
我看見夏甜已經站起來了,手裡面拿著一把餐叉,胳膊直挺挺的向前伸著,叉子上面還有血跡。
我摸了摸後背,一手血。
餐叉把我的衣服扎穿了,刺破了皮肉。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得多恨我啊,用叉子把我扎傷了?
黎珊在旁邊拿著一條繩子,一邊去捆夏甜的胳膊,一邊帶著哭腔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她發什麼瘋,剛才我叫你,可是怎麼也叫不醒。”
我擺了擺手:“沒事,這是怪我,是我做的不周到。”
以前爺爺使用通靈符的時候,都有我在旁邊護法,一旦有緊急情況,會立刻把他叫醒。
這次我自己用通靈符,忘記交代黎珊了。
我對黎珊說:“行了,把她放開吧。她的魂魄丟了,血脈本來就不夠通暢,再綁一下,萬一淤塞了血脈就麻煩了。”
黎珊擔憂的問:“她不會再傷人了吧?”
我笑了笑:“放心吧,有我在這呢。”
黎珊哦了一聲,手忙腳亂把繩子去掉了。然後幫我包紮了一下傷口。
幸虧我醒的及時,只是刺破了皮肉而已。
我檢查了夏甜一下,發現她的身體沒什麼變化。
這就怪了,好端端的,拿餐叉刺我幹什麼?
難道我剛才和她進行通靈感應,她以為我要害她,本能的想自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