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止扯下黑衣人衣服的時候,我們兩個都看到了他的脖頸。
上面有一張符咒。
不是貼上去的,是文上去的。
這符咒和貼在行屍脖頸上面的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黑衣人,也是行屍。
不,他行走自如,甚至可以說話。
他不是行屍,他是傀儡,他已經煉化完成了。
陰傀,本身是沒有思想,沒有靈魂的,他們只是一個空殼。
剛才是他的主人在遠方控制他。
而這個人,把剛才的一切都看在眼裡了。
他知道剛才混進來了兩個人,還知道這兩個人是我和白止。
我們已經完全暴露了。
我惱火的看著白止:“你特麼的……我真後悔到你來啊。”
白止乾笑了一聲:“林楓,你不能這麼想,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我有點無語:“什麼?焉知非福?你跟我說說,你特麼的有什麼福?”
白止想了想說:“比如……我可以給你出出主意,彌補一下。”
我有點無語的看著他:“行啊,你給我弄壞了事,現在在幫忙彌補,這就是焉知非福了?”
白止乾咳了一聲:“其實換個角度想想,咱們暴露了目標,也未必是壞事。比如……咱們可以將計就計,把壞事變成好事。”
我想了想,覺得白止說的可能也有道理。如果計謀得當的話,這件事還真能做成。
於是我問白止:“你有什麼建議嗎?”
白止胸有成竹的點了點頭,帶著一點驕傲說道:“有。”
我有些期待的問:“你有什麼辦法?”
白止說:“比如,咱們可以這樣……剛才你的臉不是已經暴露了嗎?被黑衣人看到了。”
“咱們可以把你的屍體藏起來,你靈魂出竅,然後藏到行屍當中。”
“現在黑衣人已經死了,他的本主一定會過來檢視情況的。”
“他到了之後,如果沒有發現我們,一定會在附近尋找。只要我們藏得夠隱蔽,他無可奈何之下,必然放棄。”
“而行屍,得之不易,每一個都是精挑細選過的。那人一定捨不得放棄,他會繼續煉化。”
“咱們就趁他煉化的時候,驟然出手,把他擊倒,你覺得怎麼樣?”
白止滿懷希冀的看著我。
而我像是看白痴一樣看這個他。
白止有些猶豫:“不行嗎?”
我點了點頭:“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