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再旁邊一臉焦躁,一直都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我對他說:“彆著急,我倒有個辦法,就是需要冒點險。”
白止幽幽的說:“我們現在已經夠危險了,你再不想辦法,就不用冒險了,我們躺平了等死就可以了。”
我指著半空中的胎兒說:“你看出來了沒有?其實他並沒有太多靈智。”
白止:“嗯?”
我繼續說:“他現在確實清醒過來了。但是他的靈智很弱。與其說是靈智,其實更多的是本能。”
“他想要修行人的魂魄,幫他開闢更多的靈智。所以他把我們困在這裡了。”
白止說:“這個我知道啊。所以呢?”
我說:“所以,我們可以將計就計。如果有人主動讓他吞噬。一旦進入到他的身體當中後,就切斷他的靈智,到那時候,這裡的怨氣就會失去控制。變得像以前一樣鬆鬆散散的,我們再想逃出去,就容易多了。”
白止哦了一聲:“你的意思,我大概聽明白了,可是讓誰主動被他吞噬呢?你該不會是想選我吧?”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選擇白止。
白止這傢伙,給我的感覺不太靠譜,我擔心他搞砸了。
如果選擇我自己的話,我就沒辦法留在外面坐鎮指揮了。
看來看去,我把目光鎖定在了白幽身上。
白幽的魂魄是妖魂,與修行人的魂魄極為類似。
而且之前穆家把白幽囚禁起來,給她灌注了大量的怨氣,本來就打算把她送到胎兒面前,讓胎兒吞噬的。
如果我把白幽的魂魄主動交到胎兒面前,胎兒肯定不會拒絕。
到時候,只要白幽進入胎兒的體內,順手封住胎兒的靈智,我們就大功告成了。
我把自己的計劃向白止說了一遍。
白止聽完之後,幽幽的說:“你這計劃聽起來不錯,可是我有個問題。白幽現在已經喪失神智了,她能幫我們封住胎兒的靈智嗎?”
我說:“我試試吧,我知道一個方法,管不管用,到時候就知道了。”
我這個辦法,是金匱相經中記載過的,我知道,但是從來沒用過。
我發現自從爺爺去世之後,我經歷了一連串的事情,簡直把往日所學的內容,全都實踐了一個遍。
好像爺爺走了之後,再也沒有人給我遮風擋雨了,我只能萬事靠自己。
我深吸了一口氣,回憶了一下金匱相經中的內容。
我先在腦子裡模擬了一遍,然後對白止說:“過一會,你幫我們護法,不要讓這些怨氣打擾我們。”
白止點頭答應了。
隨後,我拿出蠟燭來,繞著白幽擺了一個驅逐怨氣的陣法。
陣法擺好之後,白幽身上的怨氣開始一縷一縷的冒出來,被驅逐到陣法之外。
而與此同時,萬骨冢中的怨氣就像是感應到了不對勁一樣,紛紛向我湧過來了。
白止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一直努力的擋著周圍的怨氣。
過了一會,白止好像有點堅持不住了。
他咬著牙對我說:“好了沒有?”
我淡淡的說:“快了,再堅持一下。”
白止咬著牙說:“我快堅持不住了。”
忽然,他伸出手來,左右開弓,狠狠的打了自己兩個耳光。
我嚇了一跳,扭頭看向他:“你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