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紀念碑是仿照燈塔國的華生頓紀念碑製作的,只不過小了一號而已。
我想了想,就向紀念碑爬上去。
也許站在上面,向下俯瞰,能看出來武王祠有什麼不對勁也說不定。
紀念碑不好爬,但是對修行人來說不算什麼。
很快,我已經爬到最頂端了。
從上往下看的時候,我看見武王祠周圍都是黑乎乎的夜色。
好像是無邊無際的怨氣海洋。
而小小的武王祠,就是這海洋中的一葉扁舟,彷彿隨時一個浪頭,就會把它淹沒。
我搖了搖頭:“白止真夠可以的啊。在這種地方待著,和坐在炸藥桶上有什麼區別?怨氣一旦爆發。他絕對活不下來。”
我正感慨到這裡,旁邊有個聲音說:“那你還不趕快把怨氣驅散?”
這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來,把我嚇了一跳。
我下意識的向旁邊躲閃了一下,結果我忘了自己是站在紀念碑頂上的。我一腳踏空,整個身子向下跌落。
幸好我百忙之中一伸手,搭住了紀念碑頂的平臺,這才勉強爬上來了。
有驚無險,已經讓我出了一身冷汗。
這時候我才發現,平臺上多了一個人,是白止。
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上來的,正一臉陰鬱的看著我。
我有點不爽的說:“剛才你差點害死我。”
白止幽幽的說:“你再不動手驅除怨氣,我就要死了。”
我盯著下方的怨氣海洋:“彆著急,你還沒那麼快死。”
我看了看白止,又看了看怨氣海洋。忽然有點疑惑:“不對啊,這裡的怨氣這麼多,為什麼你只吸收了這麼少?”
白止一愣,有些惱火的說:“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沒搭理他,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不對,不對。這很不對。”
我思索了一會,然後拿出來了一面鏡子。
這鏡子不是照人的,是照下方的武王祠的。
我透過鏡子看武王祠,結果發現,鏡子裡面根本沒有武王祠。
我又確認了一遍武王祠周圍的樹木、書桌石凳。
那些東西都在,以它們為參照物,鏡子中央應該照出武王祠的影子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