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頭,一腳踹過去。
我這一腳踹在桃木錐上,桃木錐立刻把楊恩扎穿了,從他的後心冒了出來。
楊恩慘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但是他依然沒有死。
即便心臟被扎穿了,被攪碎了,他依然沒有死。
我俯下身子看著他,覺得這傢伙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心臟被破碎,人卻沒有死亡。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是怨氣在作怪。
第二,他的心臟根本不起作用。
如果是怨氣在作怪,那我就不用折騰了,誰知道這瘋女人在想什麼?或許我根本走不出怨氣了。
如果是心臟根本不起作用的話,那倒好辦了。
因為在不久前,我曾經遇到過這種情況。
有的魂魄,其實早就已經死了,但是他們被人用一種特殊的手段復活了,苟延殘喘,延續著生命。
因為是死去的魂魄,所以他們的心臟根本不起作用。
對這種魂魄來說,心臟也不是死穴。
所以,扎穿他們的心臟,一點用處都沒有。
想到這裡,我扒了扒楊恩的鬼魂,我讓他趴在地上。
然後,我看見他的後背上有一道道深深的烙印,這些烙印組成了一個符咒。
是有人控制了他的魂魄。
我盯著這符咒琢磨:“這畫符的方式,好像有點道門的痕跡。能在鬼魂的背上畫符,很厲害啊。”
畢竟鬼魂說白了就是一團氣,這和肉身不一樣。
肉身好歹還有實體,而鬼魂什麼都沒有。要在一團氣上畫符咒,以我現在的水平,還萬萬達不到。
忽然,我發現是我想多了。
這符咒根本不是畫在鬼魂身上的,是畫在肉身上面的。因為我感覺到,符咒上面帶著一絲絲的生機。
所以話符咒的時候,楊恩還是活著的,所以才有生機被困在了符咒的筆畫當中。
等楊恩死了以後,符咒就轉嫁到了他的魂魄上面。
我看著楊恩,忽然有點可憐他了,這傢伙,活著的時候,被人給控制了,死了之後,依然不得解脫。
我嘆了口氣,心想:不過……給他畫符咒的人是誰呢?
忽然,我腦海中又出現了之前的那幅畫面。
女人和楊恩剛剛結婚的時候,其實是很恩愛的,但是楊恩很快性情大變,甚至對女人開始家暴。
那個時間點,會不會是楊恩被人控制的時間?
難道說,楊恩是被人控制了,所以對女人如此惡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