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鑰匙小心翼翼的拿出來了。
當鑰匙被拿走的那一刻,心臟停止了跳動,變成了一團軟塌塌的血紅色的肉。
我把鑰匙隨手放在一塊石頭上,然後把心臟緩緩地放回到了白止的肉身當中。
我問白止:“你感覺怎麼樣?”
白止死樣活氣的看了我一眼:“你覺得呢?”
我乾咳了一聲:“等出去之後,給你找個好醫院,咱們把心縫一縫,補一補,修一修。”
白止淡淡的說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不用了。”
看樣子,白止這傢伙確實很不爽。
不過我也不擔心,我瞭解他,這傢伙過一會就忘了。
我對白止說:“你身上的青銅色,好像還沒有退去。”
我敲了敲白止的肉身。
肉身好像沒有那種金屬撞擊的聲音了,但是那種銅鏽色還在。
我對白止說:“你這東西,你覺得像不像是一種毒?”
“有人拿到鑰匙之後,鑰匙上的毒進入了這個人的體內。然後其他的人,拿到了無毒的鑰匙,就可以開啟門了。”
白止目瞪口呆:“我次奧?那我豈不是變成試毒的小白鼠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同情的看著他,然後安慰道:“沒事,這都是我的猜測而已,未必就真的是這樣。”
白止說:“你得幫幫我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真的有問題,那我就完蛋了。”
我乾咳了一聲,對白止說道:“目前,我還沒辦法。這種事得從長計議,現在在一口爛井裡面,到處都是爛泥,髒兮兮的,我怎麼幫你?我這也定不下心來啊。”
白止嗯了一聲:“這倒也是。”
我說:“我看你這毒,好像是慢性的,一時半會也沒事。不如咱們先拖著,進去看看什麼情況,也許裡面有線索,咱們解鈴還需繫鈴人,能找到解毒的線索也說不定。”
白止用下巴指了指牆壁:“那就別愣著了,進去吧。”
我應了一聲:“好嘞。”
大門上面就有一個鑰匙孔,很顯眼,好像生怕人找不到似的。
我皺了皺眉頭,對白止說道:“你覺不覺得這有點像是個陰謀?”
白止說:“一天天的,哪有那麼多陰謀?”
他抓住我的鑰匙,一把插進了牆壁當中。
隨後,我聽到一陣扎扎聲,好像有什麼機關動了。
我對白止說道:“要開了。”
白止嗯了一聲。
然而,我們面前的牆壁還是牆壁,沒有什麼變化。
白止忽然說道:“怎麼天有點黑了?”
我抬頭一看,發現井口被封住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