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襪子，是給死人穿的。
慧靈顯然也注意到這一點了。
她拽了我一把，低著頭說：“既然他沒有見過，那我們就去找別人吧。”
於是，我們兩個離開了攤位。
老闆只是幽幽的盯著我們，一直沒有說話。
我走到距離攤位十來米遠的地方，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對慧靈說：“剛才那人，賣的是冥襪。”
慧靈幽幽的說：“你確定他是人嗎？”
我愣了一下，皺著眉頭說：“連人都不是？”
慧靈緩緩的點了點頭：“我看不像。”
然後她指著周圍的攤主和顧客，低聲說：“你不覺得，這裡安靜的過分了嗎？”
經過慧靈這麼一提醒，我忽然覺得，好像是這樣。
這裡太安靜了，安靜的過分了。
這裡的人都不怎麼說話，交流完全靠眼神。
夜市，應該是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但是這裡一點都不熱鬧。
剛才來到這裡的時候，我覺得這裡是人間，但是現在，我覺得四處冒涼氣。
慧靈說：“我現在有一個好訊息，有一個壞訊息，你想聽哪個？”
我說：“好訊息。”
慧靈幽幽的說：“好訊息就是，夏甜很有可能在這附近，我們找對地方了。”
我又說：“壞訊息呢？”
慧靈說：“壞訊息就是，這裡很有可能不是人間。咱們的陣法已經被損壞了，咱們回不去了。”
我頭皮有些發緊。
我對慧靈說：“別這麼悲觀，也許這只是一條鬼街而已，咱們去別的地方走走，看看有沒有活人。”
慧靈嗯了一聲：“這倒也是。也許這裡陰氣重，形成了鬼市。我聽說過這種情況。”
我們兩個互相打氣，離開了這條街。
街道兩邊種著高大的樹木，我們離開這條街之後，就越過了樹木，向旁邊看。
結果這樣一看，頓時遍體生寒。
外面是墳頭，無邊無際的墳頭，不知道有幾千個，幾萬個，甚至是幾十萬個。
密密麻麻，延伸到黑暗中，似乎無窮無盡。
慧靈看了看我：“這裡，不可能是人間，人間沒有這樣的地方。”
我說：“咱們先看看這些墳頭是什麼情況，研究一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