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起驚巒山,昨夜寒涼,滿地銀霜降。佳國風雨自飄搖,窗外小風搖動。鷓鴣哨,情誼綿綿。昨昔正值春光,轉瞬極為淒涼,春風笑我何處多情,此未知,輾轉煙雨闌珊處”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元寶炬走了進來,他邊走邊說著這句話,爾朱嫣望著他,欲言欲止。
“不明白”元寶炬看了眼她說道:“孔子有句話說的好,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既然往事無法追溯,那就從現在開始。你是個聰明人,應當知道怎麼去做”
爾朱嫣看了看他,一時間並不知道如何是好。相比較她眼中的茫然,元寶炬的眸子裡無比的堅定,他的眸子裡炙熱的像是火一樣,直直的照在她的心上。爾朱嫣自知無處躲藏,但也不想直直的面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說著她快速的轉身背對著元寶炬企圖這樣躲避他的目光。
元寶炬見狀,強行的將她的身子板正過來,直勾勾的望著她“你別躲了,雖然你嘴上一直說著恨他,但你心底恐怕沒有一刻不是想著他,不是嗎?”
“真不知道你究竟在胡說什麼”說著,爾朱嫣扒開他搭在其肩上的手轉身離開。
對於高歡的情感,爾朱嫣著實不知,想必有那麼一瞬間她對高歡是動過心的吧,儘管那般又能如何?誰也無法改變他的野心和現在揹負爾朱一族的滅門之恨。說喜歡太過,說不恨太滿,
“你昨日昏迷的時候,嘴裡唸叨著的全是他的名字,若非深愛,又恐夢中相遇”說著,元寶炬目眥暗淡的離開。
爾朱嫣一個人緩緩地站在原地,只覺得山澗的風真的很冷,很冷。她不知道在這裡站了多久,只覺得此刻全身冰涼,那顆在胸膛中一直跳動的心沒有那麼掙扎了,此刻也瞬間安靜不少。
“原來,這就是愛啊!”說著,爾朱嫣伸手摸了摸臉頰,不知什麼時候臉上竟然流出一道淚痕來。
與爾朱嫣一番爭吵後,元寶炬氣沖沖的回到房間,元嵩見狀緩緩地走過來給他斟茶。見他臉上毫無氣色,元嵩知道能將自家公子氣成這樣的,恐怕也沒有幾個人能有這能力。
“公子照顧諸葛公子一宿,也未見公子這般怒色,想來還在為諸葛公子夢魘一事過之不去,情愛之事所謂的不過緣之一事,既然她與公子無緣,公子還是早做打算為好,切勿深入泥潭不可自拔”說著,元嵩將茶水緩緩遞給元寶炬。
元寶炬見狀,一臉不屑的說道:“休要多言,我與她本就利益關係,誰會喜歡那種不經世事的黃毛丫頭,本王的口味何時變得如此之差了。等到此事結束,我與這妮子定不作往來”
話到此處,爾朱嫣正好從門前走過,元寶炬和元嵩一臉驚奇的望著她,相比較這主僕二人的吃驚程度,爾朱嫣則一臉淡然的駐了駐足便當做沒事人一樣離開。
“公子,這”元嵩一臉不知所措的看向元寶炬,元寶炬反倒是一臉的淡然。
只見元寶炬嘴中緩緩地吐出兩個字來:“喝茶”
說著,元寶炬彷彿沒事人一般仔細的坐在那裡繼續品茶看書。元嵩見狀,也不敢多語什麼,反正他家公子的行事他一直都不大能理解,看不懂也實屬正常。
爾朱嫣走到拐角處,一臉氣憤的蔑視了元寶炬一番:“什麼我是黃毛丫頭,我看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色鬼才對,裝的倒是一番道貌岸然”想到此處,爾朱嫣腦海裡忽然閃現出一個念頭來。
“阿泰,阿泰”說著,爾朱嫣大聲呼喊了一番,只見宇文泰快速的飛奔而來。
可能是他奔跑過來的幅度太大,元寶炬和元嵩不約而同的看向窗外。“公子,他們...”元嵩疑惑地朝著窗外指了指
“無礙!他兩鬧不出多大風浪”說著元寶炬繼續端起茶杯喝口茶後,便繼續讀書。
“阿姐,你找我做什麼”宇文泰一臉憨憨模樣快速的飛奔到爾朱嫣跟前。
爾朱嫣四處看了看,見四處無人,正好相出一條針對元寶炬的計劃。她勾了勾手只見宇文泰緩緩地向她湊近。
“阿泰,你去幫我找幾個女人來,越漂亮越婀娜多姿最好”說著,爾朱嫣一臉詭異的笑了起來,此刻她都已經能想到元寶炬和這幫女人酒醉金迷的香豔場景。
聽完爾朱嫣這般說,宇文泰的臉上笑容逐漸消失,一臉的冷固他一味的搖頭。“阿姐,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想到如此的”說著他一臉嫌棄的躲著爾朱嫣很遠。
“阿泰,你幫幫我嘛!我知道你也不喜歡那個人每次趾高氣揚的模樣吧!就這一次,絕無下例”說著,爾朱嫣一臉正經的將手指頭舉在空中作出發誓的模樣。“絕無下例,我發誓”
“你說的啊!”說著宇文泰指了指她,一臉無奈的照著爾朱嫣說的去辦。
傍晚時分,宇文泰帶著兩名衣著豔麗的女人歸來。他滿是無奈的看了看爾朱嫣說道:“按照你說的,我都送進去了”說著,他滿是抱怨的小眼神直直的看著爾朱嫣:“阿姐,你都哪裡學過來的這些旁門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