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喝了魚湯,中午又喝了魚湯,到了晚上,大家夥兒也都開始怨聲載道。
有幾個男同事甚至晚上都沒吃東西,幾個女同事也受不住了,撿了一些貝殼放在火堆裡烤,烤熟了之後放在嘴裡吸溜一口,然後吃掉。
可是這貝殼兒也不頂飽啊。
再加上我們這段時間每天都是湯湯水水,想起之前我們在那一個營地還可以吃肉吃鳥蛋的日子,真是過的緊緊張張。
而且一想起這件事情,我就有些擔心豆丁和豆丁的媽媽。
當時場面混亂,我們忘了他們這兩隻小猴子也不知道跑去哪兒了。
現在想來,我也實在是擔心,如果他們真的喪命在了這場山火裡,那確實是我照顧不周到了。
蕭薔之前還和我提過,提起來的時候眼圈也紅紅的。
還說豆丁和豆丁的媽媽還可以幫著我們採些水果,那個時候的日子過得比現在暢快多了,雖說我們現在的經驗比之前豐富了很多,可是沒有了那個辛苦建起來的營地,我們所有的人都如同喪家之犬一般。
王曉曉這兩天。身子骨好了不少,可是吃著魚湯也吃的膩了,每天都是吃兩口就推說自己吃不下去,我變著法兒的給她做烤魚,可是這再怎麼精心烤出來的魚,它也畢竟是魚。
什麼樣的東西長時間的吃那也是接受不了的。
眼看著這些女同事逐漸變得面黃肌瘦,這些男同事的心裡也都是個個不是滋味。
晚上的時候我叫了王平,陳建,還有白偉,他們幾個在一起商量,決定做幾個捕獸夾。
那天,小何身旁跟著的中年男人說的很對,如果說這片樹林被燒,山火燒燬了,那麼那些動物總不可能真的全部葬身在這片火海之中,他們一定有藏身之處,而且現在也躲了起來。
我還記得當時那個和我們這裡有兩個極端的天氣的地方,那個地方現在或許還有草。
那麼我們就完全可以去到那個地方做些捕獸的夾子,然後守株待兔,無論是什麼,只要不是魚,弄過來點,吃一頓,想想都香的不行。
王平聽了之後點了點頭,可是緊接著卻又嘆氣。
“這個事兒倒是行,可是現在小何他們剛剛走,是否真的走遠了,誰都不知道,營地裡面咱們若是離開了,那就太空虛了,我怕他們若是殺了回馬槍回來營地裡的這些人扛不住啊!”
“而且林旭波那個王八蛋跟著去了,他可知道咱們這裡面很多的事情,萬一林旭波要是在出什麼壞主意,那咱們不在這兒營地空虛?我看場面不太好控制。”
陳建聽了王平的話也是很慎重的點了點頭。
“所以我覺得咱們就算是去了,四海哥也要留在這兒坐鎮,然後我和王平大哥去,白總也可以跟著一起去,再帶兩個動作利落點兒的男同事,咱們手中雖然沒那兩把大斧子可是還有大砍刀哇!”
“王平大哥已經將那個捲了刃的砍刀重新掰直了,雖然並不還像原來那般鋒利,可是用起來應該也沒問題,再做幾個捕獸的夾子。也完全可以再挖幾個捕獸的坑洞,我覺得實在要是不行的話,像是四海哥說的守株待兔也可以,咱們左右是可以試一試的!”
王平聽了陳建的話,點了點頭,很是贊同的樣子。
可是一想著他們要單獨出去,我這心裡也是沒底。
畢竟樹林子裡現在的狀況已經很複雜了,小何他們走了也確確實實的不知道究竟去了,那萬一他們真的躲在暗處,隨時觀察著我們的動作,那麼陳建,他們單獨出去顯然也不安全。
白偉這會兒咳嗽了一聲:“我有個意見,我覺得不如這次就由我帶著其他的男同事去吧,反正我也沒什麼作用,在這兒也當不了什麼帶頭人,帶著那些外國佬去,剩下的男同事就都留在這兒,我多多少少還會學外語,磕磕絆絆的還能和他們溝通一些,若是真的能夠找到野獸的話,我們就立刻回來,若是找不到四五天之內應該也回來了,而且之前給奇蹟找藥的時候,那個奇怪的地方我去過,我記得路。”
王平聽了白偉這句話愣了愣,很是疑惑。
白偉被王平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聲:“咋的,你看什麼,老子又沒和你開玩笑,我只是覺得你們說的對呀,而且我也總不能就在這裡被你們養著吧,我記得趙四海當時還說呢,若是想活著,那就得自己努力呀,被人瞧不起的日子可不是那麼好過的!我可不想吃一塊肉,還要被你們瞪上好幾眼。”
陳建聽到白偉這句話,樂得哈哈直笑,看著白偉,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白大哥,你可真有意思,四海哥雖然之前這麼說過,可是哪一次缺過你的肉啊?”
白偉卻不以為然,依舊說他已經有打算了,他們這一次除了帶些捕獸的夾子之外,再弄一些樹騰,若是能再撿些東西回來就更好了。
畢竟那個地方和我們這裡的天氣完全兩極化,或許我們這裡現在這麼冷,他們那個地方已經開始結果子了,若是能在這個時候找些果子回來,其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看著白偉說的很認真,心裡考慮了好半天,最後這才點了點頭。
白偉既然想要這樣做,那麼就讓他去試試吧,反正跟著這些外國佬,他們都人高馬大,再加上這些外國佬的手裡還有一些小匕首,若是真的碰到了什麼東西,以白偉這個怕死的性格應該保命不成問題,
而且王平和陳建留在我身邊也有其他的用處。
我看著白偉鄭重的點頭:“那成,既然你想去,這事兒就交給你了,大家夥兒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但是你永遠要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一定要保命要緊。”
一邊說完,我從口袋裡掏出了那把槍遞給了白偉,白偉先是一愣,緊接著立刻就揮手拒絕了。
“趙四海,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以為老子在這兒和你邀功呢,我只是可憐那兩個小孩子罷了,跟你們可沒關係。”
我卻硬是把那把槍塞到了白偉的手裡:“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但是這把槍留在你身邊,我心裡能安心些,不然到時候你若是真的死在了,那我們一想起來你是為了我們死的,我心裡難免愧疚,可是已經把槍給你了,你若實在死了,那就和我們沒有關係了,這不過是給我自己心裡找個平衡吧。”
白偉聽完我這一會兒之後,怔怔地看了我兩眼,隨後並沒有再推辭,而是收下了那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