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問這個女土著,她也不再說什麼了,明顯她有很多事情不想說。
可是我現在又沒有辦法強迫著她說,而且這大半夜的,她畢竟是個女人,總還是要有所忌諱。
我不再出聲,轉身回了自己的篝火堆旁坐著,可是腦子裡卻亂成一團。
這群被稱為魔鬼的人,為了什麼石頭來到這個地方。又為什麼要大肆屠殺這些土著民?
而這個木措口中的天神又是什麼玩意兒?
我想不通,更不知道該從何想起。
一直等到王平他們過來接班兒換崗,我才回了山底,囫圇的睡了一覺,第二天天一亮我下山就看到王平他們正在海邊兒忙。
而那個女土著依舊靠著石頭坐著,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
想起她昨天和我說的那些事情,我這心裡還是沒有底。
可是顯然雖說她能夠聽得懂普通話,但是溝通也還是有些問題的,因為她的口音很重,很多話我都要分析著聽。
我跟著王平他們撿了一些魚乾,晾曬好,又收拾了一些淡水。
而這個女土著,中午跟著吃了些東西,下午的時候開始有些坐立不安。
想必她一定是非常想要回到他們的族群去,畢竟在我們這裡,所有的人都將她當成異類。
而且說實話,她留在這兒我的心裡也是很不安穩的。
晚上的時候陳建過來找我,看到我臉色還是有些難看。
“四海哥,這個女土著,難不成你就要一直養在咱們這兒?之前你不是說了嗎,她們常年生活在這個荒島上,那就算是有危險,他應該也有自保能力吧,放在咱們這兒算怎麼回事兒?”
我看了看陳建儘量緩和的語氣和他解釋。
“這片荒島雖然是他們所熟識的,但是你別忘了那天晚上那些樹林裡面拿著槍橫行霸道的人,或許還在,她孤零零的一個,沒有了族人的保護,你現在讓她現在離開這兒,那她就是送死,反正帶也帶回來了,就讓她這麼待著吧,想必過一段時間太平一些了之後,她總會離開的。”
陳建氣咕咕的,明顯心裡很不舒服,這一會兒,白偉湊了過來,看著陳建翻了個白眼。
“我說陳建,你這小子也太計較了吧,不過就是個女人而已,雖然說面板黑了些,可她畢竟也是個女人呢。你個大老爺們兒這麼娘們兒兮兮的!”
陳建這會兒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白偉身上,兩個人一邊吵一邊就走開了,我這耳根子才算清淨一些。
接下來的四五天,這個女土著一直在我們的營地裡。
她不說話,也很少動,給她吃的她就接著,不給她也從來都不會要。
只是她的眼神每天都非常的憂鬱。
她有的時候看著海,有的時候看著樹林,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
那天晚上我們又去淡水邊兒抓了些魚來燉,砍柴的時候一個男同事不小心那斧子沒拿住勁,直接就甩脫了手,結果他旁邊站著的一個男同事遭了殃了,那個斧子直接砍在了那男同事的腳邊兒上,整個腳鮮血淋漓,大家夥兒都嚇壞了。
王平立刻急匆匆的去找那些消凌石,而當王平將那消凌石拿過來之後,一直都沒什麼反應的女土著卻忽然瞪大了眼睛,整個人一下子就衝到了我們面前,隨後伸手想去搶那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