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雞儆猴的戲碼倒是讓她玩的頗具聲色……”
門口，納蘭善坤忍住發笑，不由得對盛意多了幾分欣賞。
有了楚答應這個反面案例，眾人就差爭破腦袋要擠進內殿做選擇了。
不出兩個時辰，就完成了99%。
比預計的程序要快了半日。
對於唾手可得的福利和優待，眾人紛紛讚歎：真香……
剩下的1%就是以前的老對頭嘍。
“她現在在哪兒？”盛意看著知夏問道。
知夏謹色回道：“在屋裡，沒出來，倩語去喊了幾次，也沒應。”
盛意想了想，又把她的檔案提取了過來。
失寵之後，先是父親為官出現問題遭貶，接著母親病逝，只留了一個弟弟，還流落街頭了。
實慘！
不過，這也不能怪自己吧……
“本宮去看看！”盛意是個追求完美的人，這進度就差一人就100%了，她不能允許出現這瑕疵。
知夏扶起盛意，悄聲說道：“娘娘，奴婢瞅著那位小主怕是會想不開。”
不用說，至少是中度抑鬱。
盛意輕腳走到門口，心裡還有點忐忑。
怎麼說呢，畢竟是老東家，雖是落魄了，之前欺負原主的記憶還深入骨髓，多少有點在意。
“娘娘，您是不是不舒服？”知夏感到盛意的手有些涼。
盛意轉頭對知夏說道：“知夏，你先出去。”
“萬一——”知夏有些擔憂。
盛意微微含笑對她說：“放心吧，本宮有分寸。”
知夏也只好應聲出去。
輕輕推開門。
往裡探頭過去，只見張答應坐在窗邊發呆。
雖然只能看到側臉，可這渾身散發的頹靡之意離老遠都能感覺到。
環境真的能改變一個人，這哪裡是以前張牙舞爪的琪貴人？
那個時候，她恨不得要欺負死原主，要不是自己穿到原主身上，怕是原主早死在監牢了。
“張答應？”盛意輕輕出聲。
只是微微響起的聲音，張答應立刻別過頭，不讓盛意看到。
盛意還未走進，張答應便淒厲喊道：“別過來！”
盛意腳步一頓，站在了原地，試圖安撫道：“好，好，我不過去。”
張答應胡亂的用手抓著散落的頭髮，似乎想要維持最後的體面，盛意就站在原地，“其實，你不打扮也很美。”
原本只是為了緩解她的焦慮，誰知張答應倒怔了幾秒，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忽然，狂笑了起來，“哈——哈——哈……”
直笑的眼角飛淚，胸口悶痛。
“你說多好笑，以前，我是盛寵的貴人，你只是一個活著都很難的奴婢，沒想到不過是一兩年的時間，你就成為了人人羨慕的盛嬪娘娘，我呢，我——成為了人人可唾的冷宮之人，真是諷刺……”張答應無不悵然的嘆道。
盛意不知道怎麼安慰她，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徒然。
“那個時候，我也曾想過為什麼你能過上人上人的日子，我只能伏在塵埃裡？後來，我才明白，雖然改不了命運，但我可以儘可能的利用命運裡的一點點機會去為自己謀一分活著的可能。你，是太不惜福……”盛意是替她惋惜的，好好的一副牌，被她打的稀巴爛。
誰知張答應一臉的憤恨，“我怎麼不惜福了？我無外乎是想多讓皇上看我幾眼而已，比起那些謀財害命的人，我做錯了什麼？”
看著始終不知悔改的張答應，盛意有些不滿道：“難道你沒有害命嗎？你養的貓驚著皇后，到現在皇后娘娘還昏迷未醒呢！皇上不殺你已是千恩萬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