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講，在姚院士這種巨佬面前……肖離那點程式水平就是個渣渣，所以他選擇無條件配合，開始仔細回憶末日降臨的細節。
“回地球之前，我正在時光洞穴裡面準備法術秘典的事。時光洞穴，可以理解為一個單獨的空間，裡面的時間流逝會比第二維度更慢一點，比較適合做那些浪費生命的事。”
肖離說得比較慢，他注意到幾個大佬都在做筆記。
“踏上地球之後，我並沒有親眼見到深淵是如何降臨的，但我看到了一片光幕漸漸變大，也看到了從那片光幕下灑下的光——就是說，有一張光形成的紙片來到地球，然後這個紙片又灑下光籠罩地球。”
“當時惡魔都已經降臨得差不多了，核彈也發射了……而且高階玩家也都死得差不多了。反正就我所知，大魔法師死得只剩我一個。”
這時年輕的長老突然問道：“後世……或者說你的前世有多少個大魔法師？”
“不多，比院士少。”
姚院士也奇道：“全球數十億人……就幾百個大魔法師？”
“是的，其實現在就能看出端倪。很多人進入第二維度都不是為了追求等級，追求戰鬥。而是為了享受3:1的時間流逝。在加上當時大家都不會玩，特備是到了50級之後升級難度驟然加大……所以很多人乾脆就在裡面養老。”
“再就是晉級為大魔法師需要掌握海量的魔法知識，而這些知識又沒有能系統掌握的方法，所以大家摸索了很久，很多人的耐心就消磨得差不多了。”
這時老費突然問道：“其他職業呢？”
“其他職業要好很多，從某種意義上說，只有魔法才牽扯到知識，其他的都是技術。而知識遠比技術更難掌握。”
……
肖離一口氣說了半小時。甚至還放出了之前錄製的影片，讓諸位大佬見識了什麼叫大魔法師。
姚院士敲了敲筆桿，沉默數秒後道：“肖離同學，剛才看了技能的破壞演示，我有個想法。”
“您請說。”
“按照你所說的，末日是因為光幕降臨，然後從光幕中跳出惡魔對地球造成破壞。”
肖離點頭：“是的。”
姚院士繼續道：“我有個猜測，那可不可以認為，那片光幕的作用實際上就是解析現實世界呢？把地球的一切都分析出來，就像我們分析各種物體的原子分子排列一樣。”
肖離微微一怔，不過這顯然超出了他的知識範疇，他只管閉嘴。
這時科院大佬也若有所思的道：“老姚的意思是，就類似於科幻小說中，把人體掃描，然後在遠處完成重組的那種傳送？”
老費插了句嘴：“這得多高的運算效率才行啊？”
姚院士看了他一眼笑道：“量子計算機的算力超出你的想象。”
老費果斷閉嘴。
姚院士繼續道：“沒錯，就是掃描整個地球的所有物體。然後……所謂惡魔的攻擊，無非是資料流，帶著特殊的指令破壞地球的某些結構罷了。當然，這個猜測太過於科幻。我僅從計算機學科的腦洞來進行猜測。”
科院大佬沉默了，不光是他，所有人都默默思考姚院士的話。
一分鐘後，科院大佬沉聲道：“老姚說得其實有道理，我們現在兩眼一抓瞎，就像在沙漠裡，往哪望都是路，又哪都走不通，能找個靠譜的猜測已經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