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喬夫人處。
喬夫人問:“人送走了?”
“是,母親。”
喬夫人想了想:“琳兒,你覺得徐三小姐如何?”
康樂縣主懵懵地道:“挺……好說話的。”
“行止作風,你沒覺得不對嗎?”
康樂縣主歪頭想了想:“跟平常所見的閨秀都不相同,有點像……”
“像什麼?”
“鋪子掌櫃?”康樂縣主猶豫半晌,擠出這個詞。
喬夫人吐出一口氣:“確實不像大家小姐的作派,徐家雖然底子薄,可她母親是東江望族,必定帶了不少陪嫁的人手,經年調教下來,禮儀談吐應當不會有缺。可剛才看她的行徑……”
喬夫人糾結半天:“你說她像鋪子掌櫃,倒也不錯,說了這許多話,大半圍著銀錢轉。”
康樂縣主默默點頭。她的鐲子,十一哥的金麒麟和後來的金燕子,徐三小姐張口就是有多重……一件賞玩的金飾,關鍵在重量嗎?
“母親覺得這事不對?要找父王說說嗎?”
谷袛
要是以前,喬夫人肯定要的,但這些日子以來,河興王幾乎不到她這兒來, 便是見到了,也只打個照面,不由叫她冷了心腸。
喬夫人將整件事回想了一遍,說道:“罷了,我瞧你九哥心裡有數,等他回來再說吧。”
還是親生兒子更可靠。
……
另一邊,楚九公子和十一公子到了觀景樓。
兩人等了一會兒,侍婢出來稟報:“兩位公子請。”
十一公子挑釁地瞥了楚九公子一眼,笑嘻嘻謝過。
楚九公子理都不理他,徑自踏進去。
兩人上了樓,河興王正在教香夫人沏茶。他教得興致盎然,兩個兒子過來施禮,也沒有理會。
待到香夫人斟完了茶,他才把注意力挪過去,坐直身子問:“怎樣?”
楚九公子剛要張嘴,十一公子已經搶先一步:“父王,這位徐三小姐果然不同尋常……”
他噼裡啪啦一頓說,很快就把下午發生的事說完了。
河興王聽罷,又看楚九公子:“阿九,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