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周天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在他身上繫結的儀器也沒有任何的異樣。
可是剛剛跨入大橋,周天不自覺的看著欄杆,又看了看五六十米高的湖水,腦子裡一陣眩暈,呼吸變得粗重,眼前一片模糊,忍不住的跪在了地上,當場吐了起來。
李若青和姜河去拉他,卻發現他剛剛吐完第一口,別暈厥了過去,怎麼叫都醒不了。
旁邊的法醫看到之後,立馬過來掐著他的人中,並拉著他向後退了一點距離,這才慢悠悠的醒來。
饒是如此,周天還是有點後怕,腿都已經下軟了,站都站不直。
李若青讓姜河照看著他,自己的來到了法醫的旁邊,將這位女法醫帶到了一旁。
“怎麼樣?”
女法醫看了看機器,十分肯定的回答:“在保證機器沒有任何損壞的情況下,當週天踏入橋上的那一刻,他的身體素質開始激素的紊亂,尤其是他的腦電波瞬間變成了一團嘈雜,不規則的直線。經過我的初步確認,他有恐高症,而且還屬於特別嚴重的那一種,根本就不能上橋。”
李若青聽到這個答案:“只是測了一遍,我們可以多測幾遍。”
女法醫點了點自己的頭,開口說:“讓那個孩子再休息一會兒,這一遍來測試我的情況。”
將周天身上的儀器卸了下來,女法醫放在了自己的身上,開始上橋測試。
她一連走出了三四百米,身體的數值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也就是說她是沒有恐高症。
從側面驗證了這個機器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李若青說:“在上週天測試兩遍,一定要拿到最準確的結果。對了,你說有沒有可能會出現測試錯誤或者偽裝恐高症?”
女法醫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但是以我目前的學識,我能回答的是幾乎不可能,就算是有,那也是非常難的。”
李若青點頭,明白了。
等周天休息完畢之後,按照剛才的步驟,又重複測試了兩邊。
可得到的答案都跟這次測的差不多,甚至可能更狠。
今天的測試完全是周天贏了,不管怎麼樣證明,都可以十分確定,他擁有非常嚴重的恐高症,根本就不可能上到橋上。
姜河在一旁問:“反正這邊橋頭的攝像頭已經被破壞了,會不會是在橋頭動的手,然後死者劉長風又從橋這頭走到了那一頭,最後來到了破廟。”
李若青搖搖頭:“不可能,根據橋上所滴的血跡,以及兇器的掉落大概位置。我們可以得到判定,發生在劉長風身上的事情,絕對不會在橋頭,一定是在橋上。最後就是咱們看過的那段監控,離開的監控範圍之後,不過五六分鐘的時間,劉長風就已經重新回到了監控範圍之內,整座橋全長兩千餘米,橋上的那個攝像頭可以照在九百米左右,你能在五分鐘之內,讓一個人走完一千餘米的路程,並且和別人爭執,再被殺掉以及拋掉兇器,這段時間絕對不夠。就算他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法能做到?可為什麼我們都查不出來?可為什麼橋上的血跡只滴在了不到橋頭的位置,便停了下來?”
姜河明白了:“李隊,你的意思是兇手另有他人?”
“最起碼從現在看來,這個周天我們找不到任何證據證明他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