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上古的兇獸何其恐怖,兇名傳播萬界,無一不是聞者顫慄,見者無生,足以踏足諸天萬界而不懼,這等生靈一旦崛起就意味著萬千生靈都將成為它的踏腳石。
小紀也沒有注意自己體內這尊骨是否有著脈紋,如果有那又該是何等強橫?他可以從脈紋中悟出脈術,天地之大,他也大可去得。
可惜以他現在的修為還無法仔細觀察體內的狀況,只有等到下一個境界離魂境,再看看了。
“轟!”
地面一陣晃動,隨著一聲巨響,山洞外頓時平靜,小紀這才想起來,外面還有一大群兇獸,他這一出去怕是不好玩了就,不過一想到大鳥他還是安心不少。
來到洞口,眼前的景象令他吃驚,不可思議的眼神和張開的嘴巴,都在訴說著小紀的不敢相信。
山脈的寂靜,風都如同靜止,戰火燃燒,戰煙在騰昇,只留下了一地的血腥,大鳥獨自站在那裡,龐大的身軀神輝籠罩,宛若神明。
在它腳下,鮮血靜淌,各類兇禽猛獸的屍體在地,兇獸雖已死,卻兇威仍在,山脈中遍地的屍體,一時間這些屍體所有兇威都快凝聚成實,直接破開了頭頂的雲霄。
“大鳥…殺了所有兇獸?”
小紀怯怯的看了看遍地的屍體,本還自信滿滿的他此刻還是有些發怵。
大鳥兇戾,回頭看來,小紀本覺得大鳥應該不會傷害自己,可現在真的怕大鳥殺紅了眼,順便把他也給抹了脖子。
大鳥宛若血月的眼睛冷漠的掃過,看向小紀時,眼中竟帶一絲驚恐,龐大的軀體順勢還退了一步,令群山抖動。
大鳥怎麼了?難道是自己體內的骨血?他記得這骨之前是一頭兇禽的骨架,莫非是兇禽猛獸中的至尊,可為什麼又成了人骨,還換進了我的體內,就是大鳥看了都是害怕,小紀隱隱覺得不簡單,可能是來自血脈上的壓制。
“走吧!”
大鳥口吐人語,兇威收起,沒有了一絲剛才的兇狠。
“你不好奇嗎?”
小紀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大鳥兇狠的掃過,小紀嚇得縮了縮脖子,他還是忍不住的又問:“我倒是有點好奇你是什麼兇獸?”
“我說!走。”
大鳥語氣兇狠,明顯不耐煩了,它的的頭低了下來貼著小紀的跟前。
如此近距離,大鳥的雙眼顯得更為恐怖,小紀頓時不敢作聲,雙手藏在背後勾心鬥角。
清晨,明世村,暖暖的陽光灑落,這是一個美好的早晨,可村裡所有人都是愁眉苦臉和哀痛之色,小紀的離開令他們還是無法接受,畢竟才那麼小的年紀。
村裡成年的漢子本該都在修煉,這也是他們每日必修之課,而他們今日卻是垂頭喪氣,無一人修煉,只有幾個孩子在那嘶吼著。
幾個小孩都磨練著筋骨,揮舞著拳腳,看起來相當賣力,嘶吼聲和汗水就未曾停下過,只不過口中還有哭的聲音。
“怪我,全都怪我,不是我,小紀就不會死,我一定好好修煉,以後去找那隻大鳥給你報仇。”
錘子揮舞著拳腳,淚水滿面,哭聲有一下沒一下的,村名們也只有嘆氣搖頭。
族長明世者,盤膝而坐,坐在一塊巨石上,他盯著村口遠處,時不時看一眼山脈的最深處,望眼欲穿,淚光迷離卻顯渾濁之色。
“阿信,你可知道,小紀這孩子以前,最喜歡坐在這看著遠處,他在等一個人的出現,可是那個人卻遲遲未到,孩子每天就盼啊望啊,久而久之,這石頭上都被坐的平滑了,不再是那以前硌屁股的石頭了,石頭都尚有圓滑的一天,為何小紀,小紀這孩子就…就沒有等到他想要的那天呢。”
族長明世者說著說著,就淌下了淚水,他抬頭仰望,免得被人看見。
“那是?”
明世者臉色一變,隨之驚恐,所有的村民都感到不對勁,他們察覺到一股強的可怕的力量正在快速靠近。
看到了,那是一頭龐大的兇禽,揮翅間狂風陣起,下方的樹林狂舞搖擺。
“小紀就是它抓走的。”
狗子抹著眼淚指了指。
“快,啟動陣法,這等兇獸不是我們可以抗衡的。”
明世者立刻結印,即將率領眾人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