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場鬧劇,她徐沐柔縱然是她的侄女,難道還能親的過女兒?誰都能看得出來她是想公報私仇。
她越是迫切,便說明她在府中被許側妃壓的越狠,到頭來也不知道究竟是丟了誰的臉。
也不待眾人再問,景瑚先道:“不知道徐六小姐原話是怎樣說的,這其中會否有誇大,所以母妃才著急要定我的罪。”
周太夫人便對著清柔點了點頭。
清柔得到許可,深吸了口氣,有些擔憂的看了景瑚一眼,“方才六姐姐說,今日她是在筠間樓的竹林中偶遇小縣主和宜姐兒的。”
“當時她們正在說話,她不好打擾,更不好偷聽,所以就想走開。誰知道發出了聲響,被小縣主和宜姐兒發現了,她們便汙衊她刻意偷聽,罰她跪在竹林中,不跪滿一個時辰不準起來。”
“宜姐兒……宜姐兒更是對她拳打腳踢的,害的她受了傷,所以她才會想不開的。”
還真是青天白日,紅口白牙的汙衊。
景瑚也不著急為自己辯解,追問清柔,“那徐六小姐投水又是怎麼回事?”
清柔便道:“六姐姐跪完之後,實在是覺得屈辱,正好走到靜湖湖邊,一時間腦子糊塗了,便跳了湖。幸而周圍有僕婦路過,才將她救了起來。”
“哦。”景瑚刻意拖長了尾音,“原來是這樣。”
滿口謊言。
郡王妃便道:“沐姐兒身上的傷痕做不得假,事以至此,涇陵你還有什麼可說的?郡王爺寵你實在是寵的過了頭,在親戚家中做客,居然都能對你表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還不跪下。”
她倒是不知道徐沐柔還能算是她的表姐。平時從不把她當女兒,此時倒是來擺母親的威風了。
景瑚當然沒有跪,她只是淡漠的看了郡王妃一眼,“母妃,假的東西,也是做不了真的。”
和她說道理沒用,她只要和周太夫人把話說清楚就是了。
“太夫人,我身為晚輩,原本不該這樣說,可貴府的六小姐實在是滿口謊言。若我不為自己辯一辯,只怕我也要冤的去投了湖了。”
周太夫人點了點頭,“是要聽聽你和宜姐兒怎樣說的。沐娘雖然是我的孫女,可我也不會一味的偏袒她,你且說你的就是了。”
景瑚看了李宜一眼,開始娓娓道來,“第一,今日我是和我的舅母表姐一同過來的,因我來的晚,宜姐兒還和我鬧了一陣,清姐兒和筠間樓中的各位貴客都可以為我作證。”
“到此刻,我進熙和園的時間恐怕還不滿一個時辰。”
清柔便點了點頭,“祖母,今日小縣主大約是巳正才進的園子。”
而此時才近了午時。徐沐柔說她是跪完了才起身去投的湖,這個破綻也太大了些,姑且就算她是投了水,腦子裡也進了水,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