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瑚也不由得和謝池瑩對視了一眼,她們都根本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不過要讓她帶上謝池容,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做什麼要在自己的船上給自己找不自在,而且還不是一兩日。
於是她乾脆利落的就拒絕了,“這倒是有些不方便。來時我船上捎帶上了瑩姐姐和謝家四伯母,是因為瑩姐姐身體不適。我也曾寫信同我母妃說過這件事,是她允准了的。”
“這一次十小姐提起這件事,實在是太匆忙了,根本就來不及等我母妃的回信。這艘船畢竟是我父王和母妃安排的,我也做不得十分的主,十小姐還是另想辦法吧。”
“或是讓家中的下人幫忙安排,或是去租一艘外面的船,總歸手中有錢有權,不會太麻煩的。”
謝池容像是沒有想到她會拒絕的這麼幹脆,一下子有些沒反應過來。景瑚反而覺得好笑,自己和她向來沒什麼交往,只是方才對她客氣了些,那也是為謝池瑩著想。
她又有什麼底氣覺得自己一定會答應呢?
謝池容一直沒有說話,到底是身嬌肉貴的大小姐,恐怕長到如今這般大,也沒有被人這樣當面拒絕過。
雖則景瑚也找了個看起來說得過去的藉口,可仔細想一想,就知道這其實根本就站不住腳。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她涇陵縣主什麼時候這樣懂事聽話過。
馮雲簪輕輕捏了捏謝池容的手,她好像才反應過來似的。
也不再做出偽善的模樣來,對著謝池瑩冷然道:“看來八姐姐這陣子倒是沒有少在縣主面前吹我們七房的風,我竟不知道原來小縣主已經這樣的不喜歡我,還來求了一場。”
謝池瑩撣了撣衣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連看也不看謝池容,“十妹妹,我是你姐姐,縣主更是朝廷的封君,有你這樣同姐姐、縣主說話的麼?難道這便是你母親所謂的好教養不成?”
想必馮氏孃家發達之後,她也沒有少以此欺侮身為庶女的四太太譚氏。若有人這樣欺負她的母妃,她自然也是容忍不得的。
馮雲簪又拉了拉謝池容的衣袖,想叫她不要同謝池瑩和景瑚起衝突。拼命的給謝池容使著眼色,眼圈都快紅了,那樣子看起來真是分外可憐。
可就是這樣膽小懦弱的人,也敢和自己的表哥有了私情,夜深人靜時在花園中幽會,人還真是不能只看表象。
就是不知道將來這件事鬧出來,馮雲簪究竟能得個怎樣的下場。
景瑚一時走了神,謝池容便已經和馮雲簪從她的房中出去了。莫名其妙的過來鬧了一場,真是叫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再一回頭看謝池瑩,她卻也是一臉的迷惑,“謝池容要去杭州做什麼?”
她們方才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