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億流聞聲看去,只見神醫已經瘋癲,口中不斷念叨自己有罪,自己該死之類的話。
見來人之後,洛麗塔感覺是生面孔,立馬召集手下圍了上去。
洛麗塔與來人對視一眼,問道:“你是誰?”
“鄙人路西法,還有這就是你們至高天,對待盟友的態度嗎?”路西法剛一介紹完自己後,就將身邊的人全數斬殺,當然也包括神醫等人也在內。
他徑自地朝著千億流走去,手中刀光劍影一閃,綁著千億流的繩索就斷開了。
洛麗塔當然想要去攔,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看剛才路西法的刀劍亂舞,要是真打起來,她可不一定打的過。
“路西法?你真的叛變了嗎?為什麼?”倒在地上的千億流,抬頭看著路西法問道。
“為什麼?哈哈!”後者聞言一笑,雖然他是在笑,卻讓人感覺很悲傷:“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我與他必將在這場戰亂中決出勝負,而且別西卜和阿斯莫德的元氣,也是我親手消散的。”
說完,路西法再次揮舞刀劍,倒在地上的千億流,隨後也化為藍色氣體消失不見了。
或許下輩子,他們不會再相遇了,因為這輩子他們都活的太難了,放不下太多的情感,做不成同伴,卻忍不住庇護對方,說陌生人,彼此又太熟悉,說情深,彼此又太貪心。
見千億流消失不見,洛麗塔立馬跑到了十字架前: “你叫路西法對嗎?現在我嚴重懷疑,是你放走了他。”
“女人,你可真的好笑。”路西法很明顯瞧不起洛麗塔,但是人在屋簷下,哪有不低頭,他將刀與劍收回了背後的雙鞘。
對於千億流的那些小手段,路西法雖然並沒有信心能夠應付,但是他敢肯定,這裡的絕對是個拖延時間的侍靈,現在千億流恐怕早到玄門那邊。
路西法持劍傲然而立,長髮隨風而動,並在一秒之後肅然昂頭,這一形象落入洛麗塔的眼中,就變成了一位高傲的強者,對自己的藐視與不屑。
“如果這個是假的,那你說說,千億流現在在什麼地方?”洛麗塔咬了咬下唇,強壓著暴脾氣問道。
路西法沉吟片刻道:“有兩種可能,一他用侍靈打掩護,自己還在黑暗帝國。二他用侍靈拖時間,自己已經到了玄門。”
“你這不是廢話嗎?”洛麗塔張了張嘴,本想指責路西法一番,但是後者又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你們對於千億流的認知太少了,關於他元氣的能力,你們應該不是推測,就是從其他人口中得到的。
但是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操控,侍靈,分身,這些什麼都是錯的。
更何況他元氣能力的特殊性,對於戰鬥就是突破點,千億流又怎麼會自己說出來。”
洛麗塔聞言嬌軀一震,不得不閉上嘴巴,對於千億流或者是路西法的壓迫感,實在是太沉重了,沉重到令她喘不過氣來。
黑暗帝國就是黑暗,當一束光照進其中,那這束光就是罪惡。
不久之前,南荒之地的邊境,還曾經有一片土地,這裡的水是清澈的,這裡的風是質樸的,這裡的花草樹木是鮮活的。
山裡的風可以去掉凡塵的濁氣,山裡的霧可以滌盪凡塵的汙穢。
如果立於頂峰放眼望去,四面群山環繞,八方碧水擁護,仙雲遮霧繞,雲來山更佳,雲去山如畫。
清晨,山中瀰漫著霧,蒙朧的霧像華麗的幔帳,罩著一片耀眼的新綠。
一條清澈的小溪旁,兩條關係緊密的狼犬相約去追殺獵物,順便來比試一下,今天誰先抓到自己的午餐。
直到午後,白色的那條狼犬,叼著一隻野兔子,趴在溪邊看著水中倒影。
突然它發現黑色的那條狼犬,也灰溜溜地回來了。
白狼犬立馬嘲笑道:“哎呀,你不光輸了,今天還要餓肚子了!”
“哼,你懂什麼!小爺我只是不忍心吃它們而已,要是,,,”黑狼犬還沒說完,白狼犬就站了起來,將野兔子放在了它的面前。
“別傻了,你連自己都養不活,還去憐憫它們,弱肉強食的道理,你還是不懂嗎?”
自那次以後,黑狼犬似乎明白了白狼犬的教誨,再也不會對獵物心慈手軟。
不過它每天也只是為了填飽肚子,不會過度掠殺。
可是直到有一天,這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因為人類踏足了這片土地。
他們大範圍地伐樹,大量的獵殺動物野獸,很快就導致這片土地逐漸荒蕪。